“操你媽找死放開老子”
溫征破口大罵,剛打算這個擋路的人來一拳,轉頭就看到溫衍板著的一張臉。
他頓時睜大眼“哥”
然后又想起剛剛在包間里發生的一切,咬牙問道“她姐是你找來的”
溫衍沒做聲,不可置否。
“你什么時候找上她姐姐的”溫征問,“從爸讓你調查我女朋友的家庭背景那天開始”
也不等人回答,溫征就猜到了。
他恍然地哈了一聲,點點頭說“我就說她姐為什么說話的口氣跟你一模一樣,古板到像是從上世紀穿越出來的。”
“你既然知道我和爸調查了她的家庭,就應該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溫衍神色平靜,冷漠地再次點出這個原因,“她配不上你。”
溫征厲聲反問“那誰配得上爸給我找的女人嗎”
溫衍“是。”
“是個屁也就你被爸洗腦了才覺得是。”溫征扯了扯唇角,說出來的話也不自覺帶了刺,“因為大姐已經死了,爸把集團留給了你,你現在是他最器重的兒子,整個溫氏都是你的,你當然心甘情愿被他控制著,女人算什么畢竟你是聽老子頭的話到肯跟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朋友決裂,估計今天爸給你找來一個女人讓你結婚,明天你就能去民政局領證。”
溫衍沒有反駁溫征氣急時口不擇言的猜測,看著他的目光卻漸漸冷卻下來。
他感覺到到溫征情緒上的過于反常,神色凌厲地質問道“你到底是因為盛詩檬在鬧,還是因為爸的控制在這兒跟我控訴”
溫征的眼神晃了下,立刻回駁道“有區別嗎反正都不是我能決定的。”
溫衍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疑問,而是沉聲反問他“如果不是爸,如果你不姓溫,你會活得這么舒坦嗎你的出身給你帶來衣食無憂的生活和這些年的順風順水,現在就為了一個女人,要全盤否認這些年你因為溫氏所享受到的便利和特權”
“溫征,我們都是這個出身的受益者,既然享受了,就得承擔起應該承擔的。”
溫征無法反駁這些話,被這個事實說得懵住,臉色微微發白。
顫抖的身體和瀕臨爆發的情緒在溫衍的注視下無所遁形,仿佛一個只會發瘋跳腳的小丑。
眼前這個理智到仿佛沒有情感的男人是他親哥,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否認他。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永遠是冷靜的、優秀的,而他永遠是魯莽的、幼稚的。
溫征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用來撕破溫衍那冷靜到令人生厭的外殼,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可笑。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松懈下來,淡淡問道“哥,那個因為我的惡作劇被你求了婚,后來又和你在辦公室里單獨相處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兒”
溫衍下意識蹙眉問“你從哪兒知道的”
溫征依舊固執地重復剛剛的問題“你甭管我從哪兒知道的,你就說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兒”
溫衍神色微變,語氣不虞“現在不是在說我。”
而溫征卻得了逞。
“你發現沒你甚至都沒有否定你和那個女人的關系,要換平時,你撇得比誰都清。”
溫衍沒了耐心,嗓音低怒“你到底想說什么”
“爸會這么對我,也會這么對你,你一直都這么聽他話,他對你的失望一定會勝過對我的,我等著那一天。”溫征突然冷冷笑了聲,磨著后槽牙狠狠說,“到那一天,就算你被爸打成殘廢,我也絕對不會幫你說一句話。”
溫衍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有些陰沉可怖,周身的空氣突然一寂,瞬間落入冰點。
感受到哥哥的手勁兒小了些,溫征掙開胳膊,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此時盛詩檬已經追著盛檸跑出了酒吧。
“真的行嗎”盛檸有些擔心,“我覺得有的話太夸張了。”
盛詩檬卻不覺得“有嗎我想臺詞的時候已經盡量貼近生活,讓它聽上去不那么假了啊。”
盛檸搖搖頭“不知道,可能因為我知道是假的,所以就下意識覺得夸張吧。”
“夸張就夸張吧,反正溫總和溫征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