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記了像這種星級酒店,不是住客的話,她輕易是上不去的。
她只好報出房號,然后拜托臺小姐給溫衍打個電話確認她的身份,好放她上去。
通話后,臺小姐笑容可掬地對她說“溫先生說他下來接您,請您稍等。”
“謝謝。”
盛檸走到大廳的沙發那兒坐等溫衍下來接她。
溫衍坐電梯下樓,他知道她來了,然而等到一樓看到她的時候,還是輕輕愣了下。
很奇怪,這個人只是出現在自己面,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他卻覺得整顆心臟要被揉碎。
他叫她“盛檸。”
聽到溫衍叫她,她立刻沙發上站起來,朝他小跑了來。
溫衍看她跑到自己面停下,整個人還是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湯圓兒,唯獨露出來的一張臉被凍得通紅,眼睛依舊很亮,睫毛上似乎有濕潤的痕跡。
男人嗓音沙啞地說“來了”
他披厚重的大衣,里頭不是整齊的西裝領帶,而是領口有些松散的家居服,一看就是接到了臺電話,來不及換衣服,匆匆披上外套就這么下了樓。
盛檸默默他敞開的領口那兒挪開視線,又轉了轉眼珠子,沖他尷尬地笑了笑。
“昂,我來給您拜年了。”
就算她上門拜年,他也不會給她紅包。
既然沒紅包拿,這個財迷為什么還要來
他不想她來,卻又很想她來,于是地址告訴了她,但選擇權交給了她。
她不來,那就一切結束,他該什么樣的日子照舊。
可她來了。
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姑娘來了,他要何應對。
溫衍堅守最后的底線低說“沒紅包的。”
盛檸抿唇小說“不要紅包。”
她的這句回答,讓他的心猶墜茫茫熱海,一直以來標榜的冷靜和理性也被這無孔不入地滲透身體每一處的海水全吞納。
即告訴自己那個人并不合適,不該動的心不要去想,不該愛的人不可以去愛。
可還是忍不住去想念,大腦放空的時候會不自覺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
心里說你不要來,卻還是很希望那個人能真的出現。
現在這個人真的出現了。
溫衍很清楚,違背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即知道以后會有辛苦,也同樣很清楚。
這個念頭開始的那一刻,到被迫結束的那一天,他或許不會等到一個好結局。
可還是決定在這一秒放棄掙扎,任憑自己無比清醒地沉淪下去。
那就不掙扎了。
那就愛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