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他啞聲說。
盛檸無可奈何道“我不信你不懂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你為什么還是要纏上來你就這么閑嗎”
男人愣住,緊緊抿著唇沒有回答。
“有錢真好。”她突然笑了笑,語氣突然變得諷刺起來,“我為了畢業的事整天忙得焦頭爛額,一想到畢業之后的未來就焦慮得睡不著覺,而你生下來就什么都有,根本不用考慮這些東西,才有時間喝醉了跑來我這里撒酒瘋。”
盛檸只想把他趕走,全然沒有意識到她的話有多傷人。
溫衍今天喝了很多,酒意作祟,于是厚著臉皮再一次過來找她,放下了所有的姿態,說了好多平時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話,醒酒后甚至會后悔會難堪的話,卻都沒有直接請求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想讓她試試。
可饒是把姿態放得再低,也經不住被她這么說。
“”
他松開了桎梏著她胳膊的那只手,盛檸利落從后車廂下去。
溫衍沒有再阻止,甚至在盛檸送他回公館的這一路,他都沒有再說話,神色僵硬而難堪。
他放下了所有的高姿態,醉著酒跑來這兒跟她坦白,可還是被她拒絕了。
盛檸其實很怕開車,尤其是之前在滬市的時候,有溫衍坐在副駕駛上,開最低檔的速度都怕,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開著溫衍百來萬的豪車,她竟然也不怕磕著碰著,一路上開得特別順暢,就連紅燈都沒碰上幾個,順順利利就到了。
她將他送回了公館,也不管他還在車上坐著,下了車準備自己打車再回公寓。
往外走出幾米后,盛檸忍不住回頭看他。
溫衍也已經下了車,站在地下停車場昏暗不明的燈光下,個子高挑,衣履精致,整個人看上去卻都是狼狽的。
盛詩檬本來是想給盛檸打電話的,她姐實在是去的有點久。
但她就怕樓下的情況是那種情況,那她這個電話就打得很不道德。
盛檸不在,她一個人待在家里,電影也看不進去,最后實在好奇,甚至還跑到陽臺那兒去往下看,想試試能不能看見那兩個人在樓下到底搞什么。
結果只看到樓下停了一輛黑色轎車,要不是照明路燈照著,整個車身都能隱在夜色里。
也就是說她姐和溫總都還在車里。
一般來說兩個互相有意思的人在車里待這么久,能干什么。
反正盛詩檬自己當初還沒跟溫征分手的時候,隱蔽性極高的車廂也能當成是調情的小場所。
在視線昏暗又空間狹小的車廂里,就連接吻都能讓人全身酥麻,溫征有個小習慣,他喜歡一邊吻她一邊揉捏她的耳朵,吻完之后還在她耳邊笑一聲,故意問她喜不喜歡。
盛詩檬那會兒在溫征而前的人設還是清純女大學生,所以會故意羞澀地低下頭,輕輕捶一下他的胸口,撒著嬌嘟唇說不喜歡。
他特別吃女孩子口是心非的這一套,然后又會笑著吻上來。
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是誰騙誰比較多。
如果把她和溫征交往的這段時間當做是一場沉浸式的戀愛游戲,兩個人互相較著勁,都想拿到所謂的掌控方,將對方牢牢吃定,這樣在關系結束之后,自己能保持完全的體而和對方告別,不會是狼狽的那一方。
現在看來好像是她做到了。
但是贏了也沒有很開心,反倒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正當她不自覺想到溫征的時候,樓下的車子開走了。
盛詩檬不禁疑惑,難道盛檸今天是要跟溫總一起過夜嗎
她從陽臺上又走回到沙發那兒去拿手機,如果盛檸今天外出過夜的話,應該會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