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個求婚戒指,至少幾十萬。”她誠實地說,“我當然印象深刻。”
就搞個惡作劇而已,也舍得這么花錢,有錢人真是會玩。
后來專柜小姐給他們推薦了一款同樣鑲著碎鉆的細圈戒指,盛檸肯定沒意見,她比較膚淺,對貴價商品十分包容,認為貴的一定好看,哪怕不好看也是她的品味問題,絕對不是商品的問題。
刷完卡后,溫衍直接將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盛檸的手長得很小巧,柔若無骨,這戒指很襯她的手。
他心頭微動,輕輕牽起唇角,突然傾身覆在她耳邊,和她說了句悄悄話。
“先給你買普通含義的,等你愿意做溫太太的那天。”溫衍的手骨節分明,漂亮有力,給她套上戒指后也沒很快松開,聲線清淡地說,“我再給你買特殊含義的戒指。”
這一句狀似無意的承諾聽著波瀾不驚,卻讓盛檸訝然無言。
真假不知,會實現與否也不知。
可是人不就是這樣,以后會怎么樣誰知道,至少在這一刻,心中的蕩漾是真真切切的。
等買完戒指后,代駕已經在停車場等了不久時間,于是溫衍直接帶著盛檸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溫衍對代駕報了兩個地址,一個是盛檸的學校,另外一個就是他的京碧公館。
盛檸眨眨眼“你不回你家啊”
“嗯,最近不回。”他又問她,“你都考完試了也不回公寓”
“考完試了還有答辯啊。”盛檸突然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喃喃道,“不過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一有空就會主動去找你。”
被她靠著的那一邊肩膀沒動,溫衍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頭。
“沒事兒,你畢業要緊。”
盛檸唔了聲,搖搖頭“談戀愛也要緊。”
他歪了歪頭,輕輕撞了下她的,失笑道“我們湯圓兒今天怎么回事兒,好聽的話沖我一套一套的。”
盛檸閉眼說“上頭了。”
以前吃別人狗糧的時候,就覺得他們怎么能說出那么肉麻的話來。
可是一到自己身上,卻發現肉麻的話好像怎么都說不夠。
“喝酒上頭么。”溫衍嘆了口氣,“明兒一覺起來不會就忘了吧。”
“不會忘的。”盛檸說,“正好喝了酒,我就能把平常不太好意思說的話說給你聽了。”
他眉峰微挑,低聲說“那再多說幾句給我聽聽。”
她想了想,咳了聲,為了避免母語羞恥,還特意說了英文。
“rafafrothesky,eaffafrothetree。雨從天上墜下,樹葉從樹上墜下”
即使避免了母語羞恥也不能完全避免內心羞恥,盛檸的聲音越來越小“andifaoveithyou。而我墜入你的愛河”
溫衍“”
他半天沒說話,盛檸心里沒底,主動問“是不是很土”
男人從喉間溢出笑來。
平時不怎么笑的人偶爾笑起來,會讓人特別舍不得挪開視線,但盛檸這會兒并不想看他,故意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她聽到他說“有點兒。”
盛檸心想果然,這個狗屎資本家,平時談生意的時候她就不信他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到她這兒連撒個謊都不肯。
她扯著嘴角說“哦,那以后再也不說了。”
聽她不高興了,溫衍嘆氣道“我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