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你弟各自找了倆姐妹”
“有問題嗎”
“沒。”黎警官牽唇,“會玩。”
盛檸全程聽著,兩座冰山之間的對話,整個加起來竟然不超過五十個字。
這會兒好巧不巧溫衍來了個電話,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眼盛檸,然后說要去接個電話,就出去了。
徒留盛檸面對另一座冰山。
畢竟是溫衍的表親,又是朋友,盛檸不想冷場,于是干巴巴地跟黎警官搭話。
“一直聽說溫衍有個在公安工作的朋友,今天終于見到了。”
黎警官揚眉“盛小姐知道我”
盛檸說“我之前聽溫征說起過他退役以前的事,所以知道你。”
黎警官了然地嗯了聲。
溫衍還沒回來。
黎警官見這姑娘說完這句話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臉局促的樣子,于是主動道“那溫衍退伍的原因溫征也跟你說了”
“嗯。”盛檸小聲說,“還挺可惜的。”
溫衍穿軍裝真的帥,比穿西裝還帥。
黎警官說“人確實是這樣,感性上比較容易偏向弱勢的那一邊,所以當時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另一個人那邊。”
就好像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溫衍給人的印象太過強勢冷淡,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從沒露過怯。
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會因為那件事兒受打擊,卻沒想到他會直接選擇退役。
“當年那件事兒,他的那些朋友都挺后悔的。”黎警官目光清淡,字字深重,“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一直堅定地站在他這邊。”
這邊盛檸和黎警官之間的對話因為溫衍打開了,而另一邊她妹妹盛詩檬還在人僵持著。
派出所離燕外不遠,走個路二十分鐘左右就到,溫征是坐警車過來派出所的,他的車還停在燕外的校門口,所以就帶著盛詩檬先走路走回了她的學校。
盛詩檬一直走在溫征后面幾步,和他保持著固定的距離,溫征也沒跟她搭話,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走著,走完了自認識以來他們之間最沉默的二十分鐘。
兩個平時最擅長說甜言蜜語的人都曾用糖衣炮彈將對方哄得心花怒放,如今卻是一言不發。
說什么呢
盛詩檬心想,她現在說什么好像都會讓溫征覺得是假話。
學校馬路對面的小攤已經支起來了,亮點燈光,溫征走到自己的車子邊,遲遲沒有打開車門。
對盛詩檬這一路的沉默,他既感到氣惱,又感到無奈。
“檬檬。”他開了口,“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我說么”
盛詩檬說有,然后說“對不起。”
“我確實在你之前就談過很多戀愛了。”她輕聲說,“之前在你面前那都是裝出來的,是我騙了你。”
而她的誠心認錯卻并沒有撫慰到溫征,反倒讓溫征覺得自己更像個傻子。
自從上次盛詩檬跟他坦白說曾經追過他哥這件事兒,溫征就沒再找過盛詩檬。
沒聯系他的這段時間,他其實想了挺多。
說不膈應盛詩檬追過她哥這件事肯定是假的,為此他又去找他哥干了一架,當然還是沒干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