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圍觀得不亦樂乎,大概聽見了她的心聲,躲在數據庫里笑出了豬叫。
楚陽得到消息很快,也并不意外云清樾會逃,卻沒料到艙底的白虎這么快就跑出來了算算時間,那只小白虎應該剛醒才對,而且還中了毒,怎么這么容易就逃出來了果真神獸的底蘊不容小覷,即便是一只幼崽,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稟報消息的屬下低著頭,一旁前來請罪的紫琪更是跪伏在地,頭也不敢抬一下。
半晌,他們才聽見楚陽說道“罷了,你們先退下吧。”
“多謝少主。”紫琪頓時如蒙大赦,緊繃的身體都松懈了下來。她并不敢為自己的無能辯解什么,原以為此番失職會受到少主嚴懲,卻不料就這般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一時間又是慶幸又是恍惚,忍著傷勢默默叩首,而后起身退了出去。
前來稟報消息的下屬也跟著她一起走了,待二人離開房間,跟在楚陽身邊的侍從才沒忍住問了一句“少主,就這樣算了嗎您可是勞動了五長老,才將人捉回來的。”
楚陽神色平淡,并不在意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本就是要放她走的,她自己逃了也罷。”
侍從不太明白楚陽這抓了又放圖個什么,但也不敢問,便乖乖閉了嘴。
楚陽當然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他放松的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扶手,仿佛一切成竹在胸。又過了會兒,只聽他問“赤血宗那邊如何了”
侍從無奈從袖中取出一張拜貼,悻悻道“這少主,又退回來了。”
楚陽臉色終于沉了沉。自從抓到云清樾,這幾日他已經給赤血宗主送了七八封拜貼了,一開始對方還尋個借口推脫了,后來連借口都懶得尋,直接就將拜貼退了回來。那干脆利落的態度,簡直讓他懷疑自己判斷出錯,亦或者對方從始至終連他的拜貼都沒看過。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楚陽覺得后者的可能性遠大于前者。饒是知道雙方的身份地位不對等,可被人這般輕慢,他還是忍不住心頭火氣。
侍從跟隨楚陽多年,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少主這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換做其他事,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自然要為少主分憂,少主想見的人綁也要綁回來。可赤血宗主顯然不是他們能奈何的人物,別說綁了,這念頭想一想都感覺心肝顫了三顫。
此時房中一人生著悶氣,另一人低眉垂眼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靜謐得有些可怕。
或許是過了片刻,也或許是過了許久,房中又傳出了手指叩擊扶手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就在侍從心都跟著提起來的當口,楚陽又開口了“罷了,先讓人盯著那邊。若是赤血宗主離開了魔舟,便立刻使人來報。”
侍從張了張嘴,很想問問少主,好端端的赤血宗主怎么會離開魔舟別說現在正魔雙方還沒真正打起來,之前秘境關閉時雙方動了手,后者都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
可不明白歸不明白,侍從知道這不是他該問的,就好像少主對于云清樾的處置一樣。于是他壓下了滿腹疑惑,只當少主說的都是對的,俯首應道“是,少主。”
楚陽擺擺手,正欲遣退侍從,想到什么又吩咐了一句“還有玄清宗那邊。云清樾既然已經逃了,那她什么時候回去對面,你也讓人盯著些。”
侍從再次答應下來,隨后被楚陽揮退,按照吩咐做事去了。
楚陽那沒頭沒尾的一通吩咐暫時看不出目的。另一邊,九幽宗的魔舟一連封閉數日,卻是已經引起了注意正道那邊離得遠尚好,正好一左一右將九幽宗魔舟夾在中間的天魔宗與合歡宗,很快便發現了異常。于是為了不引起更多的麻煩,九幽宗的魔舟很快也解禁了。
外人從始至終不知發生了什么,而天賦空間里,小白虎已經如坐針氈般等了數日。起初她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自在極了,可后來卻發現師姐鮮少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似乎有什么心事,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