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陌盡心盡力的自我推銷下好吧,是在江陌那篤定鬼船與鮫人有關的消息下,云清樾終于還是放棄了繼續沿海去追殺九幽宗門人。
她固然與九幽宗有仇,但也不急于一時,妖族的消息對于她來說顯然更有吸引力。
云清樾自幼便是不同的,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她自小養什么死什么,除了一只監兵,從小到大什么都沒養活過。有人覺得是巧合,有人覺得是她與靈獸天生氣場不和,也有人覺得是體質問題。但從始至終都沒人能給出個準確的說法,后來隨著她長大,這事漸漸也不再有人提及。
這件讓她疑惑了三十多年的事,最后是在明淙山有了答案。因為她不是人族,因為她有妖族的血脈,因為她的母親早早將她的血脈封印,那封印的血脈吸收了那些靈獸的生機。
云清樾很好奇,妖族到底是什么
然而時過境遷,妖族早在修真界消聲滅跡數萬年,縱使她博覽群書,能尋到的也不過是舊時玉簡里的只言片語。她也曾問過赤血宗主妖族的情況,奈何對方也只是混血半妖而已。甚至于在對方出生之前,她那位妖族父親就已經去世,所以對于真正的妖族赤血宗主也不了解。
人總是對自己的來歷有些好奇的,云清樾也不例外。所以乍然聽到有關于鮫人的消息,想到他們也是妖族的一支,她便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幾分興趣。
江陌說,鬼船一定會來仙緣鎮,云清樾也不知真假,但不妨礙她在此等候些時日。
一夜電閃雷鳴,翌日卻又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江陌租住的小院不大,但原本住著一家人的院子,再小也不至于只有一間屋子。于是昨夜她將主屋留給了云清樾暫居,自己則去了亂糟糟沒收拾過的廂房休息。
清晨出門,一眼看見對面主屋緊閉的房門,江陌便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萬分滿足。
系統見了,在意識海里嘲笑她“宿主你還笑得出來原來你都是窩在師姐懷里睡的,現在可好,不僅不能近身,連同屋都做不到,這待遇倒退得可不止一星半點啊。”
江陌聞言一點都不惱,揮袖間將院中的積水除去,信步踏出房門“你知道什么現在我跟師姐差不多就是剛認識的陌生人,以師姐那般清冷的性子,能將人留下就不錯了。至于別的待遇,等將來大家熟了,該是我的總還是我的。這叫來日方長”
系統還是搞不懂她如何想的,昨夜一直沒找到機會問,這時也終于問出了口“我不知道什么來日方長,但是宿主,你干嘛不和師姐相認你要說明身份,師姐也就不會這般防備了。”
講真,昨夜發現師姐蹤跡,通知宿主過去尋人時,系統甚至已經做好了看著兩人久別重逢,抱頭痛哭的場面好吧,以師姐的性子,大概做不出這種事來,但宿主肯定可以的與師姐分別這八十年,宿主有多想念師姐它都看著呢。
可誰知重逢是重逢了,結果師姐不認識化形的監兵也就算了,宿主居然也沒有表明身份饒是系統被急得上躥下跳,那兩人也只做陌生人結識。
系統不理解,很不理解,覺得宿主是在沒事找事。
江陌現在有空,倒也不吝于給它解釋,當下便將自己的考慮和打算都與它說了一遍。只可惜系統到底只是智能產物,即便跟在宿主身邊學習了八十年,對于人類的復雜情感也難以全部理解。
好在它雖聽得懵懵懂懂,但對于自己難以理解的事并不堅持。
系統將宿主的話想了又想,雖然依舊想不太明白,但卻也發現了不少問題,當下指出道“宿主,你瞞著師姐是有自己的打算沒錯,可你這么做也相當于欺騙啊。現在師姐被你瞞在鼓里,但將來她總會知道的,到時候你要怎么解釋”
一般來說,瞞得越久誤會越多,對方也越難接受以系統看過的n本言情小說作為示例,它家宿主就算隱瞞身份引得師姐傾心了,來日怕不是還要上演一場追妻火葬場吧
系統憂心忡忡,江陌自然也不是沒有考慮,所以她相當坦然的說道“沒關系,我又沒打算瞞得太緊。今天露一點破綻,明天露一點破綻,師姐很快就能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