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樾一手拿著剛尋來的兩株靈藥,一手拿著張制水符。
不必她開口,江陌便自覺松開了捂住傷口的手,又將傷口周圍破開的衣裳撥開她傷得并不算重,傷口深度不過半寸,只長度略微長了些,約有兩掌。此時鮮血汩汩而流,看著倒有幾分嚴重,不過修真者受傷也是常事,這樣的傷勢倒也不至于嚇到云清樾。
只云清樾臉色卻不太好看,即便她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了,可露出的下半張臉上薄唇緊抿,也能暴露一二心情。她先是一言不發控制制水符替江陌清洗了傷口,又碾碎了手中靈藥替她敷上。
鮫島上的靈藥雖然都是縮水版的,但好在并不缺少,用以止血效果也還行。
不多時,江陌傷口的流血便止住了,又裹上了一層布條用以固定。然后她一手捂著傷口,一面抬頭看向云清樾,試探著說了句“有勞了,多謝。”
果然,這句話一出,云清樾的臉色便愈發不好了,渾身的氣壓也有些低。
江陌還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一時竟莫名心虛,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可分明沒有
云清樾顯然不這樣想,她閉了閉眼重新看向江陌,鄭重道“下次別這樣了。”說完頓了頓又道“我若受傷,是我技不如人,不必你如此相救。”
江陌聞言也抿緊了唇,動作間與云清樾之前還有幾分相似。她什么都沒說,卻搖了搖頭,一雙眸子里寫滿了固執,顯然并不打算聽從云清樾的話于她而言只是一道小小傷口,可那是因為她本身防御力強,同樣的力道若是落在云清樾身上,怕不是要開膛破肚
單純以傷勢輕重而論,江陌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更何況她又如何能看著云清樾在自己面前受傷面對危險就退縮,她也沒臉再面對師姐。
云清樾見狀還要說些什么,江陌卻難得不愿意聽了,主動起身回去了。
這一日的反擊雖然兇險,但卻也令局勢有了一番改變。
修士這邊又得知多少新消息暫且不提,原住民那邊一日之間便折損了三支狩獵隊,這對于人數本就不多的部落而言,已經算是傷筋動骨般的損失了。因此在之后幾日,原住民追捕修士的節奏明顯放緩了許多,也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這對于修士們而言自然是好事,隨著江陌他們的主動收攏,聚集起來的修士漸漸也有一二百人了。差不多是將沒被原住民抓走的修士全部聚集在了一處,唯一遺憾的是那些長老大能都藏得挺深,就連青鈺和祝白羿出面,數日間也只找到幾個同宗的長老,外加一個佛宗的慧能禪師。
慧能禪師也是佛宗的三大圣僧之一,與當年的慧明禪師不同,慧能不擅武力更精于測算。當初鬼船出世,他也曾算過一回,測算的結果就是他和曇心此刻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用曇心的話說就是“小僧當在此處。”
青鈺對此不置可否,祝白羿卻覺得老和尚故弄玄虛,于是問道“當日我與青鈺曾借部落傳送陣去過一處祭臺,那祭臺必然是在島上,這海島的秘密也必然是在祭臺。當下我等欲往尋之,不知大師可能算到那祭臺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