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奇怪看他“為什么不”
鮫人想說獻祭勢在必行,他把人弄暈了,到時候抽魂奪魄也能少吃些苦頭。可這樣的“勸說”跟火上澆油也沒什么差別,畢竟對方都是人族哦,不對,眼前這是只白虎。不過不管是什么吧,反正都是站在人族那一邊的,和他一條魚可不是同一陣線。
糾結幾瞬,鮫人還是決定掙扎一下“祭臺已經激活,獻祭之事拖延不得,否則對封印會有反噬。現在把人救醒,又該如何善后”
江陌私心里就不認同獻祭這種事,再說就算要獻祭,也該是心甘情愿,這樣虜人過來根本就是謀殺。她眸光倏然冷了冷,一雙黝黑的眸子忽然變成了金色,鋒銳之氣撲面而來“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命令你。如今你可是我的階下之囚。”
說話間,江陌的腳已經踩在了鮫人的胸膛上。已經被大老虎踩過幾輪的鮫人心有余悸,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閉眼喊道“好好好,你想怎樣都隨你。”
江陌輕哼一聲,挪開了腳,鮫人也不掙扎了,抬手間眾人身上溢出點點藍光。
喝了鮫人血中招的人不少,即便是鮫人自己要解除控制,也得耗費不少時間。尤其他還受了傷,或者說是借著受傷的由頭拖延,總歸將人救醒需要不少時候。
這時間江陌不愿意在旁干等,再加上還有祝白羿和青鈺她們看著,于是江陌交代兩句便再次閃身進了天賦空間里她是擔心師姐倔強,不愿承她好意,又擔心將人關在天賦空間里會惹她生氣。因此也不敢在外面久待,便想進來看看情況,若對方實在不愿她也得將人放出去。
好在云清樾并沒有那樣迂腐,明知外面局勢不妙需要戰力,她糾結一陣之后,到底還是收下了那顆破陣珠。江陌再次進入空間時,她正在煉化。
江陌見狀心里一松,終是滿意了,悄悄走到她身邊守著。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著實不少,兩人不說疲于奔命,但也難有清閑時候。如今難得有了閑暇,而且此時的空間里只她們二人,也算難得的獨處時間。
此時云清樾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江陌就拿了另一個來坐在她的對面。一開始還是端端正正的守著,后來姿勢放松下來,江陌便一手托腮望著眼前人,漸漸有些失神她已許久沒這般仔細看過師姐了。一別八十年,所有的思念都藏在心底,重逢后又一直未曾相認,以至于她都沒能好好看看她。
想到這里,江陌心里生出兩分悔意,可為了將來,又將那兩分悔意壓下了。她不再多想其他,只定定看著眼前之人,眸中的戀慕幾乎毫不掩飾。
有什么好掩飾的呢師姐閉著眼又看不見。
再說她已長大成年,便是看見了也沒什么,正好讓師姐明白自己的心意
江陌無意識的想著些有的沒的,目光卻在云清樾臉上徘徊其實此刻師姐臉上還戴著面具,那面具是系統出品,除了主人旁人摘不下來。她也沒試圖去摘,于是目光便只好停留在了面具未曾覆蓋的地方。比如對方那微合的雙眼,再比如露在面具外的下半張臉。
云清樾生得極美,修真者壽命悠長,八十年歲月也如彈指一揮。縱使此刻她只露出了小半張臉,那精致的模樣也足以讓人聯想出面具下的絕色,更何況江陌本就知她容貌。
江陌定定的看著她,就像當年她還是虎崽時,或坐或趴守著修煉的師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