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宗主親自往陰影里走了一圈,回來時不見半點異狀。江陌想起之前看到的紅光,還特地盯著祝白羿的眼眸看了幾眼,不過這一回什么都沒有發現。
是之前看到的紅光與陰影無關還是她之前看錯了
江陌心有疑慮,事后想了想,還是將這事與云清樾說了。云清樾聽后仔細回想了一番,卻完全沒有發現,一時既不確定江陌是否看錯,更不敢疏忽此事。
不過有一點很確定,祝白羿自己肯定沒有察覺,否則以大乘期對自身的掌控不會毫無反應。
事情越來越棘手了,但江陌和云清樾卻都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與緊迫,江陌甚至提議道“這玄陰山我總覺得透著不詳,不然咱們勸勸宗主,讓她帶著赤血宗的人離開吧。或許離開了這里,一切就都能恢復正常也說不定”
可惜,不論這提議究竟有幾分靠譜,云清樾都立刻否決了“這恐怕不行。在你我來之前,她就已經察覺到異常了,如果能走的話她應該走就帶人走了。”
這話也沒錯,雖然祝宗主是一宗之主,可以做得了赤血宗的主,可戰爭這種事從來不是一方退讓就能解決的。不說九幽宗會不會趁勝追擊,單只是拖的話也能把赤血宗拖死,除非兩宗有了某種默契,一齊收手退兵。但這可能嗎不可能的
江陌一下子泄了氣,再想想她倆其實也沒什么立場要求赤血宗退讓,就更意興闌珊了。
她身體前撲,直接撲在了面前的桌面上,過了會兒又抬頭看師姐“再不然,咱們直接把宗主帶走吧。我總覺得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可說到底赤血宗和咱們也沒什么關系。”
這話云清樾心里也認同,她對于這個魔道宗門一直都沒什么感情,唯一在意的也只有祝白羿而已。如果祝白羿離開了這里,赤血宗和九幽宗最后會打成什么樣,她其實一點都不關心單純把祝宗主弄走其實比讓赤血宗退兵容易,找個借口把人騙走就是。
云清樾的目光略微閃了閃,就這么短短的一瞬間,她甚至已經想好要怎樣借師尊之名騙走祝白羿了。可謊言終究是謊言,在云清樾想到這些謊言之后,卻又很快想到了說謊的后果。
她想不到這些謊言要如何收尾,也根本不擅長說謊
剛生起的心動一瞬間又平復了,云清樾剛要說些什么,忽然輕“咦”了一聲。
江陌大半的注意都放在她身上,一聽動靜立馬坐直身體,緊張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云清樾抬手示意她噤聲,閉目感應了一陣后,忽然開口“還記得當初咱們在羅溪鎮酒樓遇到的那些人嗎我在她們身上留了些信號,如今有與她們接觸的人踏進了玄陰山范圍。”
江陌聽罷一下便來了精神,她可是知道,如今玄陰山幾乎完全淪為了兩宗戰場。別說是普通散修了,就連合歡宗和天魔宗的人也不會輕易踏足。所以那忽然出現的人,要么是兩宗弟子,要么就是外來的探子,不論哪一種似乎都值得關注一二。
“咱們要去看看嗎”江陌最近除了操心找不到事做,聞言頓時摩拳擦掌。
云清樾卻沒答應,搖頭道“不急,咱們可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