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樾抱著小白虎一走就是小半日,仲衡還以為她們回去了。觀擂時冷不丁發現身邊多了個人,側過頭一看還嚇了一跳“師姐,你們不是回去了嗎”
“沒有回去。”云清樾隨口答,惜字如金。
小半日時間過去,此時擂臺上早不是游逸與人比斗了,或許之后都輪過了好幾輪。不過此刻擂臺上比試的兩人卻仍舊惹人注目擂臺上兩人相對而立,一人白衣,一人僧袍。穿白衣的是青云峰大師兄溫瑾,揮手布下陣盤,擂臺上霎時濃霧彌漫。穿僧袍的卻是個小和尚,唇紅齒白面若好女,他雙手合十,周身霎時縈繞起一層淡淡金光,不慌不忙舉步邁入了濃霧之中。
仲衡見著這一幕,沒忍住咧嘴輕“嘶”了一聲“溫師兄雖還未至元嬰,但聽說他為這次論武準備良多,許多手段便是之前大比也不曾拿出。眼前這陣法一看就不好招惹,說不定套了幾層,埋了多少手段呢,小和尚居然直接就進去了”
說著說著,仲衡還搖了搖頭,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仿佛篤定了那小和尚討不了好。
然而云清樾卻不這么想,因為小和尚不是旁人,正是佛宗一直藏著掖著的那位佛子。她不信堂堂佛子那么好對付,但也不曾看輕了自家師兄弟,于是愈發留心凝視。
小白虎受她影響,也目光灼灼盯著擂臺,但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一盞茶過后,小白虎終于失去了耐心。因為擂臺上就只有溫瑾站在那里,時不時捏幾個看不懂的手決,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而進入濃霧的小和尚直到此時還沒出來,精彩打斗什么的就更沒有了。
如此一來,全神貫注的盯一會兒還好,看久了便著實有些無聊。尤其小白虎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虎,終于還是將目光從那濃霧上挪開了,開始盯著擂臺左看右看。
不期然,小白虎的目光掃過了擂臺上對戰二人的名字,才恍惚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那小和尚的名字。于是她目光定住仔細一看,卻見溫瑾的名字對面赫然是“曇心”二字原來那小和尚是叫曇心啊,倒不難聽,就是有點奇怪。
她剛想到這里,恍惚間瞥見擂臺上多了一道身影,舉目一看不是曇心小和尚從濃霧中出來了又是什么而更出人意料的是,他衣衫齊整從容如舊,仿佛只是進濃霧里走了一圈,什么危險都不曾遭遇。
但這怎么可能
臺上布陣的溫瑾看見他,臉色變了數變,眼中仿佛寫滿了不可置信。
曇心倒是一臉平常,面對臉色難看的溫瑾時依舊面不改色,態度甚至稱得上平和。仿佛他根本就不是身在擂臺,而是在擂臺下與舊友重逢,溫和而從容。
終于,溫瑾有了動作。只見他深吸口氣,之后卻并非動手,而是拱手認輸“曇心師兄修為高深,在下尚不能及,在此認輸了。”
此言一出,擂臺下頓時一片嘩然,顯然圍觀眾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