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哇好長一段話,我看看呃裝殘疾人體驗生活觀察人類,結果觀察對象是異能特務科新來的搜查官
“中途還遇到了吠舞羅的二把手,為了趕緊讓那些討人厭的家伙從自己面前消失,結果跑太快不小心把傷口崩了”
吠舞羅
中原中也豎起了耳朵,然后聽見小轎車車主幸災樂禍的笑聲。
“該說不愧是臨也嗎。話說什么叫做為了讓吠舞羅的二把手從他面前消失啊明明是他自己連滾帶爬地逃了吧害怕對方再抓到他,把他丟給靜雄打斷腿什么的。”
啪嗒啪嗒。
“賽爾提可真是溫柔啊。不過不要把你的溫柔浪費給臨也那種家伙啦。還不是他沒事找事去欺負小孩,結果發現對方是赤之王的女兒踢到鐵板了嘛。讓他多吃點苦頭知道世界上還有人能把他往死里揍也挺好的。”
在他們“對話”期間已經摸到了車庫門邊的中原中也“”
你說的那個赤之王的女兒,是不是叫周防愛麗絲。
這一刻,中原中也對于自己果然踏入了東京的地界忽然有了相當切實的體會。
畢竟不管是赤之王還是吠舞羅,還是這些諱莫如深的專屬名詞所包裹起來的、周防愛麗絲的名字,它們都是很難得才會在橫濱出現的事物。
東京是什么樣子的。中原中也當然是知道的。
可地區與地區之間的風貌、小規模的沖突、小范圍傳播的異聞,都是在不進入某個地界之前所沒機會接觸到的。
中原中也溜出車庫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沒有電子地圖,他不懂近路怎么抄,只好朝著鎮目町的方向,沿著最好認的大馬路往前走。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這首詩念起來很美,但就像大家都會默認溫柔如水這個詞里的“水”指的是不冷不熱的秋水,而人間四月天里的四月自然也被默認的是陽光普照的“白天”。
因為四月的晚上還是特喵的很冷啊
行走在寒風中的中原中也凍得瑟瑟發抖,他粉色的鼻尖被風吹得發干,肉墊也被馬路上的碎石硌得生疼。
他走得口干舌燥,困意橫生,最后被逼無奈,在馬路邊找了一叢野草,舔了舔上面的露水補充水分然后還不小心被鋸齒狀的邊緣給拉破了舌頭,血流不止。
倒霉喝水都塞牙縫這話中原中也今天是終于信了。
他又累又困,只能在路邊找了個車站,將自己蜷在四面都是風的座椅下,每當要睡著時,又會被過往的車輛或者叫囂著“夜露死苦”的不良驚醒。
大晚上的覺不睡覺什么人啊
就算是他們這種黑手黨火并,也會為了照顧周邊居民而找那種港口啥的沒人的地方交戰啊
吹了一晚上的風,根本沒睡著的中原中也頭暈腦脹還滿嘴的血味。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的鎮目町,又是怎么遠遠地認出周防愛麗絲的了。
甚至,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為什么要找到這個小姑娘,只留下了我一定要見到她這么一個念頭在支撐著這具瘦小的身體。
所幸功夫不負有心貓,周防愛麗絲現在就站在外面,扒在一個身形纖細的金發青年身邊聽醫生給他們講說檢查結果。
“它的肉墊被磨破了,記得最近不要讓它碰水。還有輕微的脫水和疲勞的狀況,不過身體還是挺健康的,指標都很正常,連寄生蟲都沒有。”
中原中也靠在籠子里甩了甩腦袋,套在脖子上防止他去舔爪子的伊麗莎白跟個喇叭一樣,能清清楚楚地把外面的寵物醫生絮絮的念叨給收音進來。
可惡
他真的是個人。
中原中也不滿地嘟囔,然而出口的只有一串“喵喵喵”。招來了一只身形比他更胖的玳瑁。
“喵”玳瑁沖中原中也叫了一聲。
很意外的是,中原中也居然聽懂了它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