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的全過程愛麗絲過得相當愉快。
一個小時后vc輸液袋里的藥水見底,愛麗絲自己按鈴喊來了護士拔針。
拔針的護士是個年輕的姑娘,一板一眼地給愛麗絲手背上的針孔換了一張新的輸液貼,又一板一眼地在臨走前對赤之王囑咐道一定記得按壓止血。
“上次有個家長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剛好他家孩子凝血能力不太好,整片輸液貼被血染紅才發現不對勁。”
小護士繪聲繪色地向赤之王描述著粗心大意的嚴重性。
周防尊低頭看了眼愛麗絲,也不知道自家孩子凝血能力好不好。
總之還是照做吧。
赤之王垂下眼睛想到。
回吠舞羅的路上他一直捏著愛麗絲的手,大拇指摁在她手背貼著輸液貼的地方。
然而還沒等他們回到酒吧,愛麗絲就開始嘟囔“尊”
“說。”赤之王稍稍放緩了腳步。
“手麻了”愛麗絲仰起頭,嘴巴噘得能在上面掛個油壺。
赤之王“”
他思索一番后還是將輸液貼撕開看了看,確認內側的棉片上只有一個小小的紅點后,周防尊這才放開她的手。
但也只放開了那么幾秒。
爪子被壓麻的小狗很不高興地哼哼唧唧,為了不讓她到家之后添油加醋地向其他人告狀,赤之王只好收起平常沒輕沒重的力道,皺著眉頭給她揉手。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可那副不耐煩的表情是在說“煩死了”。
然而愛麗絲表現得很心安理得。這種心安理得在她走路走到一半,不肯再走蹲在地上時同樣表現得很明顯。
偶爾周防尊會思考,愛麗絲是不是被氏族里的其他人寵得有點太無法無天了周防尊之所以排除自己是有原因的。
畢竟一周七天,有五天里,作為父親、長輩的周防尊都在跟自己的女兒“唱反調”。
但這個想法在周防尊看到那些躺在地上一邊哭鬧一邊三百六十度旋轉、只為了讓父母給自己買一套玩具的熊孩子后又飛快地煙消云散了。
等周防尊帶著周防愛麗絲回到吠舞羅時,第三王權者尊貴的黑色皮夾克上已經留下了一片需要站在燈光下才能被發現的亮晶晶。
是愛麗絲的口水泡泡。
嗯不過這當然不能怪她。
畢竟赤之王是把自己的女兒扛米袋似的扛回來的,睡姿不正確、臉頰被擠壓得變形、嘴巴合不攏這都是在“搬運”過程中赤之王自己做的孽。
而在愛麗絲被拎去上學打針的同時,多多良他們則帶著安娜跑到橫濱去海釣了。
這一趟外出不能說碩果累累,至少也能說是無功而返。
魚沒釣上一條,出羽將臣的魚竿還在跟魚的激烈搏斗中折斷了一根。
他們之所以最后沒有空手而歸,全靠了安娜和鐮本兩個人在沙灘上勤勤懇懇地趕海拿著小鏟子、見到透氣孔就挖挖挖。
小螃蟹小蟶子小貓眼螺小月亮貝,什么都是小小的,但積少成多,量變也能引起質變。
這一桶的貝殼海螺螃蟹,最后被好久沒有親自下廚的十束煮成了叫人又愛又怕的海鮮鍋,又有俗名曰“痛風鍋”。
愛麗絲和安娜都被草薙勒令不能吃太多,不過饒是如此她們也還是吃得很開心,直到艾利克把一把香菜放進了痛風鍋中。
討厭香菜的愛麗絲和安娜就此停下了筷子。
挑食挑得這么明顯當然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