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end
據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出現在互聯網、又不知道哪里才是真實信息源頭的、不太可靠的消息稱,位于東京鎮目町的東面,有一間名為hora的酒吧。
又據這條傳聞所說,那里看似是酒吧,但內里實則是一群不良團伙的聚集地。
宛如煉獄般的四四方方的房間里,端坐著宛如神魔般的、發色赤紅如火焰的王。
還是據那條傳聞所說,只要走進那間hora,并順利地在赤王的考驗里活下來,就可以分享他那強大的、暴烈的、無人可擋的力量。從此告別平凡、怯懦、弱小,成為超脫于凡人的存在。
“你這小子,說得這么神神叨叨,倒是講講那個赤王的考驗是什么啊。”
“呃帖子里沒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個頭小組作業寫了嗎論文報告做了嗎教授上周批下來的文獻看完了嗎閑得你”
大學同學之間的關系雖然松散得如同一盤散沙,但總有人能從一開始就遇到看對眼的朋友。
坐在愛麗絲前排的兩個男生看起來就挺要好。
然而如果不是在他們剛才的談話中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愛麗絲甚至不會抬頭看他們一眼立海大學的學生會在一二年級時統一進行通識教育,每個人的課表都因為學號排課時間等一系列因素有所不同,而由此導致的結果自然也是每節課坐在身邊的同學們不同。整間教室放眼望去愛麗絲也難找得到兩個認識的人。更何況今天還是星期五,要是耽擱得晚了,神奈川回東京的新干線上人就會特別多。
所以對于這份從小不知道聽過多少個版本的關于吠舞羅的傳言,愛麗絲只是啞然地笑了一下,收拾好自己的課本課件就從位置上起身離開。
隨身帶著的東西不多,于是走出校門后,愛麗絲沒多想便徑直奔向了電車站要回家了
愛麗絲跑得很快。
幾乎是趕在電車門馬上就要關閉的當口沖上去的。
車廂內撲面而來的冷氣迎接了她。
愛麗絲抓著扶桿喘了幾下,等到氣息平穩了些,她一邊掃視著車廂內尋找空位,一邊從背包里翻出一根發帶舉起雙手繞到腦后將長發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露出自己已經被汗浸濕的后頸。
夏天又來了。
頭頂上吹來的冷風沒有瞬間拂去全身的燥熱,愛麗絲盯著車廂內有點臟兮兮的地板,發了會呆,直到一直被她捏在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才回過神。
消息是出云發來的,問愛麗絲要不要人來接。要的話,尊和多多良剛好帶著安娜在橫濱附近玩。
愛麗絲趕忙回復說不用,自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每次她這么回復,草薙出云就不免感到惆悵。上周愛麗絲從神奈川回來直奔了吠舞羅。那么這周她就會去找伏見猿比古。這個規律相當穩定。
然而即便穩定,可饒是愛麗絲已經大學二年級,和伏見都交往快兩年了,草薙出云也還是沒辦法心甘情愿地接受“在外地讀書一周才回來一次的女兒要把回家后第一眼就看到的人勻出一半名額分給伏見猿比古”的事實。
他緩緩地嘆了聲氣,將目光從屏幕上收回。
白日間的吠舞羅向來門可羅雀,會在這個時候來的通常只有他們赤之氏族的人。
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坂東三郎太拎著一個與他整個人都十分不搭的嫩粉色紙盒,推門而入“草薙哥我們回來了”
他舉起手里的紙盒,炫耀一般“還給麗茲和安娜帶了蛋糕”
“安娜在樓上,”草薙說,“麗茲那份你放冰箱去吧。她要晚上才回來了。
”
“誒”坂東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什么,“啊又是伏見猿比古”
“這周是雙周了嘛。”草薙只好打起精神寬慰他道。
“可是伏見那家伙,我聽八田說他周四才去的神奈川找麗茲誒”坂東憤怒地拍大腿。
“是嗎”草薙對此不太驚訝,倒不如說他已經習慣,甚至有點欣慰愛麗絲付出的感情都有了回應。這一點很好。
“是啊。”坂東憤憤地說道。
“那挺好的。”草薙低頭擦拭玻璃杯。
坂東垮下臉“草薙哥,麗茲結婚那天,你不會掉眼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