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低下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自己作為杜賓時的黑色爪子
草啊。
如果說整個吠舞羅里對大黑走丟一事感到最難過的人是周防尊。那么對于大黑還真就是人變幻而成的一事感到最無語幻滅的,同樣也是對其的喜愛已經表露在行動上的赤之王。
細數周防尊這桀驁不馴愛自由的一生,養過最麻煩的就是這個叫愛麗絲的小東西安娜的省心程度與她相比,大概是珠穆朗瑪峰與馬里亞納海溝之間的差距。
周防愛麗絲是個行走的麻煩制造機。
她調皮搗蛋、精力無限、沒大沒小。哭起來沒人哄的話,淌下來的眼淚說不定可以讓東京灣的海平面抬升一厘米。
而且還從來沒認真叫過他,更沒夸過他。
總而言之是個臭小孩。
周防尊每每想到這里,就會忍不住也給周防愛麗絲找點不愉快。
有時候是小姑娘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跟著動畫片里的人物嚷嚷。
她一個人好端端的,周防尊癱在她對面,看著這個小茶壺咕嘟冒泡。
偶爾仗著自己腿長,他會踢一下放著小茶壺的那張沙發,突如其來的位移嚇得愛麗絲立刻像只狐獴似的直起身子以為是地震然而電視里也沒有跳出有關地區地震的速報,其他人也在做自己的事情,再看看沙發與茶幾原本構成的平行線被破壞
等到這個時候,傻不愣登的小笨蛋才能勉強理解剛才發生了什么。
接下來她會氣呼呼地跳下沙發,沖過來對赤之王閣下實行打擊報復。
周防尊當然不可能怕她。他長臂伸直,不費吹灰之力地就能夠摁住愛麗絲的額頭。
氣勢洶洶的小斗牛被他這么一推,只能原地踏步、吱哇亂叫,然后花上十幾秒鐘發現自己的徒勞用功,轉身跑到草薙身邊委屈巴拉地告狀。
如果草薙不在,這個人就會換成十束或者安娜誰離她近她就去和誰告狀。
當然如果他們三個都在那更好,因為愛麗絲會像個小喇叭那樣把周防尊剛剛犯下的滔天大罪宣告全世界這個“全世界”的范圍指的是吠舞羅一樓。
那么假如草薙、十束、安娜這三人都不在,不能給她告狀呢
答案顯然只剩下了一個哭。
周防愛麗絲說哭就哭的本事可不是草薙出云隨口胡謅的。
她難過了會哭,生氣了會哭,害怕了會哭,高興了也還是會哭。
雖說人體的70由水分構成,但也不能老這么愛哭吧。
周防尊像她這么大的時候早都已經是個寧可流血都不流淚的小狠人了。
而且周防愛麗絲哭起來也很煩。
尤其是她生氣的時候,會一邊哼哼唧唧地淌眼淚一邊幼稚地放出“你再吃我零食我就不跟你玩了”的幼稚威脅。
但這樣至少很健康活潑,而且半支冰淇淋就能哄得好。
不太好的是她特別難過的時候,哭起來一抽一抽的,聲音很小,但叫人心煩,反倒讓周防尊更樂意她用尖叫刺穿自己的鼓膜。
所以當草薙將“小白”連籠子帶狗一起關進二樓的小倉庫,然后說出自己的計劃時,周防尊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大晚上的騙周防愛麗絲說她養了三個月的狗可能要死在外面,指不定要哭到什么時候。
“睡前告訴她,等哭到十點差不多就該困了,”草薙出云的臉上沒什么表情,點了支煙夾在指間,因為愛麗絲最經常使用的、表達自己喜愛的方式就是跟人要抱,難免聞到衣服上的煙味,所以草薙最近已經很少抽煙了。
“那樣明天去學校眼睛應該也不會腫。”
一旦做出什么決定之后,草薙總是他們三個之中想得最深最遠的人,這種性格在愣頭青遍地的吠舞羅里看起來不入,甚至可以說看上去十分冷漠。
然而吠舞羅中不會人覺得這位參謀的存在不重要也不和諧。
他的存在是讓周防尊能夠放心發懶打架,讓十束多多良能自在地跑出去玩鬧的根本保障。
就像火焰的焰心,不發光,溫度最低,卻也是火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麗茲的能力真的是許愿,那過不了多久大黑就會回來了。”
周防尊“”
他現在一聽到“大黑”這個名字就無語。
知道大黑是一個男性無名殺手變的之后,他冒出來的第一想法甚至是難怪這狗一直不服自己,還不讓自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