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黑客來說,房間里擺滿了顯示屏也不算什么無法理解的事情。
可如果當你發現自己的宅男朋友的顯示屏上,只有同一個小女孩的臉,而且那個小女孩還是你的學生時你會作何感想
國木田“”
國木田不知道別人什么感受。
反正他當時只覺得自己的腦漿要沸騰了
“田山花袋”
“等下等下等下我可以解釋聽我解釋啊”
就在國木田即將把田山花袋的靈魂伴侶一床名為“芳子”的棉被從他身上扒下來時,田山花袋用自己尖利的悲鳴暫時喊停了幾乎理智蒸發ex的國木田獨步的動作。
求生欲讓田山花袋的思維速度和語速直線飆升,終于在他將自己戶頭一筆轉賬記錄調出來給國木田過目之后,才總算解除了“今天說不定要被認識了近十年的友人手刃”的超絕危機。
轉賬記錄的轉入方上赫然顯示著“草薙出云”四個大字。
于是在看見證據后,漸漸冷靜下來的國木田向友人道了歉。
“俺對芳子小姐一心一意,怎么可能是蘿莉控呢”驚魂未定的田山花袋還在為自己鳴不平,“要不是草薙先生的態度十分誠懇,俺才不會天天花時間盯著這個小女孩呢。”
國木田琢磨著花袋話中的“誠懇”一詞,大概明白了這應該是一筆不菲的酬金。
吠舞羅他只去過一次。
就是愛麗絲不小心被并盛高中部風紀委云雀恭彌同學,用浮萍拐打中的那一次。
酒吧這種特殊場所,且不說適不適合小學生出入,光是坐落在鎮目町這種年輕人分布較少的小地方這點,就注定了它的生意不會特別興旺。
雖說鎮目町的門面費比不得東京其他更繁華的地段,但那個面積的酒吧,一年四季開空調的電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國木田獨步有些好奇為什么一定要將一間不賺錢的酒吧開在這里同樣的門面拿去做別的生意,至少會比酒吧賺錢。
當然,他更好奇的是自己學生的家長為什么會認識花袋。
這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只砸錢辦不到的。
聘請一名一流黑客,并將“看管自家小孩”這種無聊的委托塞進對方的待辦事項中便是其一。
可花袋說想要安安穩穩地當個老師的國木田,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畢竟一旦得知某些事情,平靜日常被顛覆的可能性便會大大提高。
想到這,國木田獨步深吸了口氣。
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小孩子的周記上。這里沒有大人亂七八糟的好奇,也沒有聽起來像是常人不可接觸的里世界的詭秘,只有僅屬于孩子的本真感情。
或許是在醫院里憋壞了的緣故,她重歸學校之后的第一篇周記洋洋灑灑寫了四頁紙。
小女孩的字跡歪歪扭扭,中間還夾著錯字。
但國木田獨步還是慢慢看了下去。
國木田老師好。
因為剛出院,沒有遇到有意思的四情,所以我寫了一點上周的。如果不符合作業要求的話,老師可以看在我寫了這么多字的份上不要讓我重新寫嗎
這句求情的話,很顯然是周防愛麗絲在誰的指導下寫出來的。否則六歲的小孩子怎么會知道在周記里跟老師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