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一定是被家里人寵壞了才會這么愛哭的。
想到這里弗蘭的眼神更死了一點。
而原本就沒卸力的六道骸手腕一轉,又將手中的三叉戟往弗蘭的大青蛙腦袋里面戳了戳。
“所以說師父為什么會覺得是把她弄哭了啊。”弗蘭懶得再喊疼了,不過他平直的語氣中也沒見太多對自己蒙受了冤屈的不滿。
“明明貝爾前輩這個墮王子的人渣指數比高了不少吧。這么不由分說地揍自己的徒弟真的好嗎”
“kufufu”六道骸輕笑起來,仗著成年人的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連人加頭套都沒到他肩膀的弗蘭,“沒見到我的這段時間,你的眼力退步了啊,弗蘭。”
他的話音剛落,臉上嬉笑著的貝爾菲戈爾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逆時針旋轉的螺旋。
宛如黑洞一般不斷地向外擴張著、吞噬著眼前的所有景色。
弗蘭“”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又中了師父的幻術。
他猛然睜開眼睛
發現世界倒了過來。
噢,不。
準確說,是他,被倒了過來。
弗蘭被人用繩子捆成了一條蟲,如果這根用來捆著他的繩子是綠色的,那么毫無疑問他現在會是一條菜青蟲。
此時他正以頭朝地腳朝天的懸空姿勢,小幅度地甚至稱得上悠閑地,在空中晃悠著
而不光如此,他的兩眼之間還有一個白白的、帶著銳利直角的輕薄物體。
是紙條。
弗蘭想到。
結果他差點把自己整成斗雞眼,都沒能看清紙條上力透紙背的字跡。
“那個”
有誰能來幫他念一念這張紙上寫了什么嗎
遺憾的是并沒有人搭理弗蘭。
大家該玩大富翁的玩大富翁,該對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孩子害羞的依然在害羞,反倒是先前一直在啼哭不停的那個已經不再淌眼淚了。
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微微掀起貼在蟲身蛙頭的弗蘭身上的紙條。
上書要炭燒還是做成刺身都請隨意。
紙條嘩啦啦的聲響,仿佛六道骸那怪異的kufufu的笑聲。
而貝爾菲戈爾對此愛莫能助又不如說他根本不想助。
此次他會陪“放他一個人坐飛機可能會死”的弗蘭來日本找師父,和同伴愛這種東西沒有半歐元關系。他會來日本純粹是因為心情不錯想來看看朋友罷了。
而那個朋友就是現役八人父親的織田作之助。
作為一個以飛刀和弦作為主要暗殺無雙工具的殺手,貝爾菲戈爾非常中意兩類人,一類是玩刀玩得好的人,另一類就是準頭精妙的人。
織田作之助是后者。
他的槍法幾乎可以說得上出神入化,曾經在某次瓦利亞與彭格列十代目陣營的新年競賽中,以己身實力折服了貝爾菲戈爾。
兩人因此結下了不錯的友誼雖然彭格列十代目及其所屬的守護者都很討厭,但織田作沖頂只能算個游離于彭格列之外的后勤人員。
所以讓王子殿下賞光在織田家待上一陣當然是可以的。
美中不足的是,彭格列十代目手下的雷之守護者的小鬼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