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門打開,車頂的燈光照亮空空如也的后座與沒有升起擋板阻隔的前座,他還在思忖自己是否過于敏感了一點。
“綁架”這種事情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了,可隱隱的不祥預感還是讓赤司征十郎沒忍住往后撤了一步。
回去吧。和實渕他們一起行動。
寧可錯信自己的預感,也不能讓這種預感真的成真。
然而也就是這向后的一步,讓赤司征十郎的后腰右側,抵上一樣相當堅硬的東西。
槍,或者電擊棍。
有著不算豐富但也不算貧瘠的“被綁架經驗”的赤司財閥繼承人迅速地做出了判斷。他深吸一口氣,心沉了下去,將懷里的小豆柴抱緊了一點。
“日安,赤司少爺。”
站在他身后的人說。
“從現在開始,請您不要大吵也不要大鬧,以免驚動周圍的行人。跟在您身邊的幾個保鏢已經被我們清理干凈了,所以麻煩您不要試圖拖延浪費寶貴的時間,只要保持著這個姿勢,跟我們走一趟就好。”
“我們”。
赤司征十郎捕捉到這個詞語,判斷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綁架。他看向站在車輛另一側的司機,發現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將臉埋在風衣高領后的陌生男人。
“你們是什么人目標只有我的話,能放了我的司機和這孩子嗎”
赤司征十郎將愛麗絲從懷中抱出。
被他用手掌托著的小狗崽在發現自己總算被放出來之后,還天真地咧嘴笑了起來。
但它的尾巴只轉了兩圈,就又耷拉了下去。
發生了什么
愛麗絲茫然不安地打量起四周。
“噢這可真是失禮,居然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們是q,是咒術師集團。”
站在赤司身后的男人笑了起來,他譏諷道“至于這孩子,還是讓它陪在您身邊一起吧。我見多您這個年紀的小鬼了,都怕寂寞得很,關久了大哭也說不定。”
面對這般低級的挑釁,赤司征十郎當然沒有理會。
之后他很是平靜且配合地交出了自己的挎包和身上所有的金屬制品。
在路人看來,他的動作正常得和將隨身物品全部丟給家里傭人的大少爺沒有任何區別。
“啊,麻煩您把那個、還有這孩子脖子上的項圈也一起給我吧。”
他身后的男人指了下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和他懷里的小豆柴。
“護腕和項圈你們也要”赤司征十郎問。
“是的,因為我的同僚說您的護腕和這孩子的項圈里也藏有金屬制品。啊啊現在的定位芯片可真是越做越小了,難怪大家都抱怨綁架比以前難太多。”
赤司征十郎“”
信息量忽然有點大。
他思考了幾秒,反應過來,這群綁匪并非是普通a30340記綁匪,而自己懷里的小豆柴,大概也不是黑子哲也的哲也二號。
如果它的項圈里有定位芯片,黑子哪還用得著花大力氣發尋狗啟示。
看來是別人家的孩子。
只是非常湊巧的有一雙符合描述的藍眼睛,以及性格乖巧親人會對人說的話做出回應。
被“押送”上了另外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赤司征十郎抱著懷里的藍眼睛小豆柴,動作輕柔地安撫著正在微微發抖的小家伙。
“抱歉啊,把你卷進來了。”
“汪嗚”
愛麗絲用前爪抱住他另一只手,有點憂愁。
語言不通就是這點不好。
搞得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赤司征十郎,她爸爸可厲害了,能把壞人頭都打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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