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小孩也是要講究可持續性的。
要是把她玩到再也不跟自己玩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周防尊在樓梯口杵著,過了會才慢慢悠悠地走到吧臺邊坐下。
他也不說話,就那么安安靜靜,卻又存在感極強地在旁邊看著她。
愛麗絲的字也寫得不太好,英文字母在她筆下跟一個個歪歪扭扭的小蝌蚪一樣,看得周防尊又開始犯困。
他瞇眼打了個哈欠,嘴巴張大到連愛麗絲都聽到了他頷骨連接處傳來的“咔噠”聲。
然而沒等這個哈欠打完,周防尊便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聽到一陣熟悉的嗚咽。
正盯著他的愛麗絲“嗚嗚嗚”
哈欠打到一半沒打完的赤之王“”
“干嘛又哭”
他幫愛麗絲擦掉眼淚。
“手酸”愛麗絲吸了下鼻子。
“那不寫了。”當了十八年差生的周防尊很是干脆了當地說。
在赤之王的人生字典里,就不存在趕作業這個幾個字雖然與之相對的,補考和補習是在他學生生涯中經常出現的高頻詞匯。
“不能不寫”擔心眼淚掉到本子上把墨水浸開,愛麗絲又捏著袖子擦掉眼淚,“老師要檢查嗚嗚”
“那你歇會。”
“歇了寫不完嗚嗚嗚嗚”
周防尊“”
他大概知道這個小東西腦子里在想什么了,可他絕對不會開那個口。
周防尊不說話了。
愛麗絲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他也巍然不動地保持沉默,絕不給這個小小的投機分子任何求援的機會。
過了約摸一兩分鐘,感受到他所表露出來的愛莫能助與無情無義的愛麗絲,只好蔫蔫巴巴地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抄寫本上。
她哼哧哼哧地抄著,越抄字越丑,越抄下筆的力度就越顯得暴躁。
而當她在使用橡皮卻不小心將本子的紙張擦破時,被作業逼急了的小學生脆弱的神經也終于跟著她的草稿本一起破了。
周防愛麗絲捏著她的本子,盯著那個破開的洞,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我不想寫作業嗚嗚嗚嗚嗚嗚”
周防尊看著她哭,面上毫無波瀾,心里卻已經笑瘋了。他現在只想掏出攝像機把這個小家伙的又一童年高清108060幀黑歷史給記錄下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汪汪大哭的愛麗絲又拿起了她的鉛筆,將本子重新在面前攤開。
“我不想寫作業嗚嗚嗚嗚”
雖然哭得很大聲,還咳嗽了起來,但周防愛麗絲還是老老實實地往本子上抄寫著單詞。
針對假期結束前一邊哭著一邊補作業的愛麗絲,看到周防尊錄下的視頻,十束多多良做出了精準的概述。
“賴皮小狗偶爾也會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