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寧大夫松綁。”姜如萱擺擺手吩咐了一聲,走到寧鶴面前,抱歉道,“之前
一時情急之下,冒犯了寧大夫,是我的不對。”
寧鶴臭著一張臉,沒理會她不怎么真誠的道歉。這姑娘要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當初根本不會干出這種事情來。竟然強行將他一路綁著從江城押到了揚州城,簡直是目無法紀、仗勢欺人。
“還要勞煩寧大夫替瑞哥兒診脈,若是能夠治好瑞哥兒的病,我們侯府定會重金酬謝。”姜如萱允諾道。
姜如萱本來還有些拿不準,畢竟這人是她強行綁過來的,本以為還要再說幾句才能勸得動這個人。
下一刻,卻見寧鶴已經走到床榻邊,伸出一只手替瑞哥兒把脈。
見他只是把脈卻久久地沒有說話,姜如萱忍不住有些著急,開口問道,“寧大夫,他的病能治嗎”
寧鶴還沒回答,旁邊的譚氏卻是譏笑了一聲,“二姑娘別是被人給騙了,這揚州城中那么多名醫都看不好的病,豈是你隨便找個大夫就能治好的行了,脈也把過了,二姑娘請出去吧,別再擾了瑞哥兒休息。”
譚氏不耐煩地催促,這人估計就是個半吊子的,把脈半天連句話都不說,說不定根本都不會把脈,只是裝腔作勢糊弄人罷了。
姜如萱正有些失望,卻聽得寧鶴不悅地嗤了一聲,“誰說我治不好了”
聽得這話,姜如萱和譚氏兩人都是一怔。
不過不同的是,譚氏還是滿心懷疑、覺得這江湖郎中不過是說大話罷了,真要有這么容易治好,之前那些大夫怎么會束手無策姜如萱卻是立刻就相信了,眼中滿是驚喜。
“你真的能治好瑞哥兒”
寧鶴點頭,“他撞到頭之后腦中有淤血沉積,好在現在時間不長,只要扎針除去淤血、一個月就能恢復清醒。”
這下不止是姜如萱,就連譚氏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手激動地發抖,這還是頭一次有大夫說能夠治好瑞哥兒。
姜如萱喜上眉梢,十分高興地道,“只要寧大夫治好瑞哥兒,多少診金我們侯府都愿意付。”
寧鶴聞言,卻是好整以瑕地挑了挑眉,涼涼地撇了她一眼,“我何時答應要給她治病了”
那目中意味十分明顯,她是被強行綁過來的,根本沒打算給人治病。
一盆冷水潑下來,姜如萱心都涼了,卻聽著她又道。
“想讓我治病也不是不行,你給我做半年的藥童,任我差遣。”
“你說什么”姜如萱咬牙瞪她,她堂堂一個侯府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時候做過伺候人的事
寧鶴讓她打下手,擺明是因為之前她綁人的事,故意要借機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