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她不缺錢花,但是吧,靠著自己掙來的錢,似乎有種奇怪的成就感,她這樣只知道習武練劍的人,居然也有跟著溫姐姐掙錢的一天
為了置辦那場賞花宴,梁小七花費不少,溫棠總不能叫她虧了錢去。
這些天玲瓏鎖賣的不錯,其中少不了梁小七的功勞,要不是梁小七,就憑溫棠自己一個外地商人的身份,去哪兒認識這么多的夫人小姐,更不必說這么快就將玲瓏鎖賣出去十份了。
“那我就不客氣收下啦。”梁小七上次就領教了溫棠明算賬的脾氣,這次倒也沒有推脫,爽快地將銀票收了下來。
“這才半個月不到,竟然就賣出去了十份,以后豈不是還能賣上更多”梁小七一雙眼睛亮亮的,忍不住暢想道。那以后她豈不是只等著分錢坐享其成就行了,這也忒幸福了些
溫棠在心中粗略估算了一下,江州城中的富人要比揚州城多上一些,應當還能賣出一些,二三十份應當還是不成問題的。至于再多的話,只怕是有些難度了,這東西畢竟價格高昂,基本上都是年輕些的公子小姐對這新奇東西感興趣,年紀大些的人還是更愛玉石古董之類更加值錢保價的東西。
不過,此時的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短短半個月之后,這玲瓏鎖便出現了新的“仿品”。
而且和之前熊老爺出的那贗品玲瓏鎖不一樣,這次市面上出來的“仿品”,就連所用的木材都是同樣的,可以說是完全的不辨真偽。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
陳婉兒細細的胳膊拎起屋子里的木桶,將木桶里盛著的雨水潑到屋外,拿了空木桶重新放回屋子里頭,接住了自屋子上方滴滴答答漏下來的雨水。
她用袖口擦了擦額上的水珠,用小火熬著的藥也差不多到時間了,陳婉兒盛了一碗藥,重新回到床邊,將病倒在床上的陳母扶起來,喂著她喝下去。
等到天色將黑的時候,陳竹才淋著雨從外面跑著回來。
陳婉兒給他遞了干凈帕子擦去一臉的雨水,瞧了眼里頭已經睡過去的陳母,小聲地道,“哥,上次給娘抓的藥明天就要吃完了。”
陳竹從懷中取出今日掙回的零碎銅板,這么點兒錢顯然是不夠抓藥的,一時皺著眉頭發愁,“都怪我,當初沒能從那賭鬼手中把錢拿回來。”否則也不會落到如今連買藥都買不起的地步。
上次給娘找大夫看病的錢已經是找鄰居借的了,如今找人家借的錢還沒有還清,這街坊鄰里手頭也不是多寬裕,好心借錢給他們已是不容易,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借錢。
“哥,我明天出去街上看看,看能不能找一份活。”陳婉兒開口道。
“你一個姑娘家,怎么好出門做事兒”陳竹有些不同意,萬一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
“我今兒個聽鄰居嫂嫂說,這街上有家賣胭脂的鋪子正在招工,說是招姑娘家呢,我明日去那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