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二排的那位就是資助云川書院的溫家大小姐”
有舉子望著這邊目光癡癡地有些出神,被同伴暗中拍了一把,才萬分不舍地將視線挪開了,可萬萬不能在這鹿鳴宴上丟了臉。
只是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幾句,“這溫家大小姐,竟然真如傳聞之中說的那般”
雪膚花貌,明艷不可方物。
原先倒也聽說過這位溫大小姐的“美名”,但并未見得真容,便以為不過是旁人的夸大之詞罷了。
今日一見方知,仙姿玉容也不過如此。
分明不過是一身簡單寬袖的青色素衣,烏發高束,僅以一根碧玉簪作為固定,偏偏那張臉生的過分明艷,這簡簡單單的裝束反倒越發襯出她的仙姿佚貌。
叫人一眼見之,便難以挪開視線。
不過,這畢竟是鹿鳴宴,不好盯著人看的太過明顯,免得給人落了貪戀美色的印象。
但是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人時不時地往溫棠那邊裝作不經意地掃過一眼。
“譚兄,你說那位溫大小姐,今日來這鹿鳴宴做什么嘖,旁邊那些人可都看呆了。”宋鳴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揣測道,“難不成,這位溫大小姐跟那些個夫人一樣,都是來這里“榜下捉婿”的”
坐在宋鳴身邊的譚文柏飲了一杯酒,順著他的視線掃去,果然見到在場有不少人都在偷偷地瞧著溫棠那邊。
譚文柏皺了皺眉,瞧著那張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般的臉,心底卻是生出幾分輕蔑與鄙夷來,難道不知道自己生的一副禍水樣,容易惹人覬覦,偏要整日地在外拋頭露面,以人,實在是不知廉恥。
哪一個安分守己的良家女子會像她這般,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與男人打交道做生意,半點沒有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恥之心,連這種鹿鳴宴竟然也要來湊熱鬧。
說不定還真被宋鳴說中了,保不準這溫家大小姐還真是來榜下捉婿的。
外頭人都說她是瞧出了梁明軒能夠飛黃騰達,這才砸了銀子資助了云川書院,譚文柏嗤笑,這種滿身銅臭的商人,砸錢自然是為了有利可圖。
只不過,那梁明軒不是受了她的資助中了解元,照理來說她應該直接找上梁明軒讓他報恩才對,怎么如今還要拋頭露面,費盡辛苦來這鹿鳴宴上挑選夫婿。
瞥見那些夫人們斷斷續續掃向梁明軒的眼神,譚文柏思忖一番,心中便添了幾分了然。
是了,如今梁明軒中了新科解元,又怎么還會瞧上她。
看來梁明軒平日里表面上瞧著多么正派的一個人,實際上倒也精明的很、算盤打得響,將人利用完了,如今定是要棄了她、另攀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