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瞥一眼這溜須拍馬的狗奴才,雖說明知道是逢迎的奉承話,但這好聽話總是順耳的,倒也沒說什么。
“殿下,眼看著太后老人家壽辰將至,也需得準備著早些回京了。奴才瞧著,殿下若是喜愛今晚那位嬌娘子,不如一同帶回去也好在路上替殿下解解乏。”內侍總是少不得要揣摩上頭的心思,也好適時地討好一番。
李炎合著眼,未置可否。雖說京中那邊寵妾不少,但并沒有容貌肖似的美人,這狗奴才說的倒是沒錯,佳人為伴、路上解解乏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只不過,這冒牌貨終究是不及正主。
思及那位正主,李炎眉頭皺緊了些。
自從重陽節那日約見之后,溫家小娘子那邊就自詡天煞孤星,不愿意再牽連無辜之人,也不再相見。
李炎派了人屢次遞了拜帖前去,都被這位溫家小娘子給回絕了。
這段時間天冷,這溫家小娘子更是直接閉門不出、縮在家中哪兒都不去了。
“殿下,今日溫府有客人到訪,手底下人瞧了眼,似乎是京中那位陸大人。”
底下侍衛以前曾經跟在三皇子身邊,對陸寒州的臉并不算陌生。
況且這位陸大人,在京中常常被人拿來與三皇子殿下比較,雖說最后還是因為三皇子的皇子地位、以及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風度更討閨閣姑娘家的歡欣,贏得了這京中第一美男的稱號。
因著這些個流言,底下侍衛自是對這位陸大人比其他大人的印象要深刻些。
“你是說,陸寒州前來拜訪溫家”
李炎眉頭訝異地微微挑起,略回憶了一下,“我記得,這姓陸的似乎還未娶親”
倒也不是他刻意要記得這種事情,只是京城之中,像陸寒州這樣年輕有為卻至今未定下親事的,著實沒幾個,以至于旁人偶爾談論到這種事的時候,都不免會提到這位陸大人一兩句。
內侍在旁答道,“殿下說的沒錯,這陸大人的確未娶親,對女子多有疏遠,往常在京中并不曾與哪家姑娘有過來往。如今前來拜訪溫家倒是稀罕,畢竟這溫家只有溫家小娘子一人。難不成陸大人,也瞧上了溫家這位小娘子”
李炎聞言倒也沒什么不快,只是饒有興味的揚起眉梢,落在他網中的魚,竟也叫這位陸大人惦記上了,倒是有意思。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算不上奇怪,畢竟這般美人世間少有,又有幾個人能見之卻不動容。
就是不知道這姓陸的,什么時候搭上的這位溫家小娘子。
旁邊的侍衛補充道,“同陸大人一起前往拜訪溫家的,還有一個年輕姑娘家。著人打聽了一番,聽說那姑娘是陸大人的表妹,與溫家姑娘交情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