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等他離開了,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雖說如此,溫棠想到那些在溫家門外盯梢之人,眉間還是隱隱浮現憂色,但如今之計,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陸寒州和梁小七還有要事在身,馬上就要離開揚州,就算真的發生什么事離得那么遠也幫不上忙,倒也不必讓他們多為此擔心了。
“多謝陸大人提醒。”溫棠收拾起眼中情緒,沖他略點了點頭,只道,“我會讓家里的護衛加強防備的。”
溫棠請來的這些護衛都是經過霍昭指點了的,每三個時辰換一班護衛,在換班的時候容易被人趁虛而入,這種時候需要加強些戒備。
陸寒州見她似乎對于有人盯梢之事似乎并不驚訝,甚至有些過分的鎮靜,倒是覺察出幾分不對勁來,隱隱覺得溫棠好像是對他有所隱瞞。
只是如今出發在即,時間倉促,陸寒州也來不及細問,況且問清楚了他也沒時間留下來幫忙解決了。陸寒州只得交代了那名留下來的手下幾句,讓他多留一段時間幫忙看著點溫家,不必急著追上他們。
陸寒州和梁小七離開之后,溫棠送別完兩人,回了自己院子,躺回床上窩著舒舒服服地又睡了一覺。雖然說沒能跟著一起出門稍微有些遺憾,但這大冷天的,的確還是呆在暖和的地方更舒服些。
等到溫棠再次從溫暖的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溫棠起來用了一頓午飯,想著許久沒有出門逛一逛了,瞧著今日是個大晴天,外頭太陽還算暖和,風也不大,便換了身衣裳出了門,往云川書院那邊去了。
眼看著年關將近,云川書院也快到了放冬假的時候了,最后這幾日書院里的夫子也不教什么課程了,只安心準備著年底的試題。
書院里頭的學子們一個個則是都忙著溫書備考,休息的間隙也聊上幾句閑話。
“周兄,你平日里不是對你那方端溪石硯愛不釋手的嗎,怎么今日竟然舍得換了那寶貝”
另一人氣地垂首頓胸,“哪兒是我要換的,前兒個家里遭了賊,連我那套文房四寶都不放過這方端硯還是托我叔父弄到的,好不容易就弄到這么一塊,我這還沒用上半年、都沒捂熱乎,這黑心的小賊委實太過可恨”
“我記得你那方端硯可值不少銀子吧,報官了沒”
那人喪氣道,“不止我這里一套文房四寶,我娘那里還丟了不少首飾,我爹丟了幾件古玩。報官是報了,但這年底被偷的人家那么多,官府哪里管得過來,報官只怕也是找不回來了。”
畢竟這種小賊也不會這般蠢,在揚州城內銷贓容易被人發現,所以這贓物自然是銷往外地了,哪里還能找得到,只能自己認栽了。
“哎,早知道,我就將不將那硯臺拿回家去了,擱在書院就不會丟掉了。”
有剛來書院不久的年輕人聽著有些不解,不由道,“這倒未必,咱們書院這是還沒有被小賊盯上,要是有賊進來了那不是一樣被偷走。”
畢竟這書院地方這么大,想要偷溜進來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比溜進普通人家的家里偷東西可要方便多了。
“鐘兄這你就不知道了,你進書院之后,可聽說過咱們書院丟過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