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停一下。”
一只手撩開車廂側壁的簾子,束著發髻的姜如萱探出頭來,朝著右手邊貼著封紙的鋪面打量過去,有點兒眼熟。
雖然說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但是姜如萱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這好像是溫家的鋪子。之前在揚州城的時候,因為與溫棠認識之后,她也曾經光顧過一兩次。
“這鋪子是怎么了,為何被封了起來”
姜如萱原本是打算呆在江州城那邊、懶得回來了,但三番兩次被家里催促著,最后還是她爹下了死命令,派了馬車前去江州,交代了就算是綁也要將這個女兒給綁回來。
過去這一年里姜如萱大半時間不著家也就罷了,這大過年的總不能也缺席,總是要露個面和家里人一起團聚吃個飯。
因為這次是她爹親自派了人,寧鶴這家伙倒是難得大方給她放了假。
許久沒回來,姜如萱想著回一趟也好,正好抽點時間找溫棠當面商議上次說的書院女孩子學醫之事,不少細節的東西在信上一句兩句說不清,還是當面交流更加方便一些。
旁邊的仆人機警,聽姜如萱這么問,便從旁邊找人詢問了一番,得了消息便回來稟報。
“二姑娘,溫家胭脂鋪出了大事,有位身懷六甲的夫人用了溫家的胭脂之后流了產,所以今兒個一大早,官府就帶人來將這鋪子給封了。”
姜如萱眉頭緊鎖,這好端端的胭脂怎么會使人流產,也不知其中是不是另有什么蹊蹺,難道溫家這店鋪是被人給針對了
“聽說官府那邊拿了溫家的胭脂去找醫館的大夫查驗,等明日出了結果再定案。”
姜如萱聽聞此事,招手讓那仆人靠近些,輕聲交代了幾句。
那仆人得了姜如萱的命令,立馬就去了,事情很快就辦好了。
畢竟以姜如萱的身份,要從那些官府里的人手中拿幾盒胭脂過來,并不算什么難事。
姜如萱回了府中,甚至沒來得及跟父親打個招呼,便一頭扎進了房間里研究起那幾盒胭脂來。
“奇怪,分明并沒有問題。”桌子上,胭脂被分成了若干份,姜如萱每一盒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并未嗅出什么致人流產的藥材氣味或者是香料,分明就是普通的胭脂。
只怕還真是有人故意誣陷溫家。
溫家這是跟什么人結仇了不成,竟然用這般不堪的手段陷害溫家鋪子的名聲。
不對,這胭脂分明沒問題。
那等到這胭脂送到其他醫館大夫的手中,真相不是很快就被戳破了,這樣拙劣的栽贓又有什么用處到頭來不是什么都沒有嗎
姜如萱眉頭越皺越深,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