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看出來的還有奉行教育理念的夜蛾正道。
在課后,他單獨找夏油杰談了一次。
“你見過不會傷害人類的咒靈。”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他開門見山的說出了這句話,對面的夏油杰愣住,隨后反應過來,沒有否認。
自己的這位老師確實不簡單,夏油杰的腦海里回想起了入校前那羅的話。
他一定能看出來你在入校前接觸過咒術,如果問起的話,就實話告訴他。
“是那只咒靈教你咒術的。”
夜蛾正道早就發現夏油杰在入校前學習過咒術,可根據資料顯示,夏油杰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也非家系,那他是怎么接觸到的咒術
而且他的格斗也非常嫻熟,沒有數年的訓練是做不到的,再加上他今天在課上問的問題。
夜蛾正道肯定,他見過,或者說認識一個讓他產生這樣想法的咒靈。
說實話,雖然推測出了事實,但夜蛾正道還是很難想象,到底是怎樣的咒靈能讓人產生“和諧共處”的想法。
不傷害人類,教人咒術,還不阻止人進入咒高這是咒靈
“我可以見見他嗎”
夜蛾正道太好奇了。
如果他想見我的話,也可以哦。
最后這句話是他私心加的,他知道那羅很強大,并不懼怕,可他還是擔心,他擔心這位老師會將消息告訴咒術界的人,從而埋伏。
這并不是不可能的,從五條悟的反應中就能看出來,大家的理念雖然不同,但在面對咒靈時的態度是一樣的。
夜蛾正道多看了他兩眼,“好。”
周末回到家后,夏油杰直接去了那羅家。
那羅開門后看到人一點也不意外,“每周都這樣來回跑不嫌麻煩嗎”
“才不會麻煩,畢竟只有這一點時間能和你相處。”
夏油杰聳聳肩,熟練的跟著進來。
“感覺你還跟小時候一樣,沒長大,愛粘人。”臧言之忍不住吐槽。
“這你就不懂了吧,友情也是要好好穩固的。”更何況還有某個討厭的家伙。
正說著,某個討厭的聲音就來了。
“你們學校不行啊,怎么老放假”
甚爾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身上還系著一條粉色的圍裙,被鼓起的肌肉緊繃著,看起來十分不搭。
夏油杰露出被惡心到的表情,“大叔,你這是什么口味”
隨著年齡長大,他早就不叫緊那羅哥哥了,倒是喊甚爾越喊越老。
甚爾也不在意,“那家伙買的。”
“圍裙挺好看的,只是不適合你。”
“嗤”
臧言之沒管那倆,反正那倆互相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兩天了,這么多年他都習慣了。
牽著惠走到餐桌前坐下,就準備開吃。
惠還是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夏油哥哥。”
夏油杰摸了摸惠的頭,“還好不像你爸。”
幼年的惠懵懵懂懂,自己不像爸爸是好事嗎
惠是甚爾的孩子,而惠的媽媽就是甚爾的最后一位客戶,當年就像臧言之想的那樣,流浪在外的人還是找到了歸屬。
愛人,摯友,都在身邊,當時的甚爾真覺得自己太過幸福了,幸福的令他惶恐。
這是他可以擁有的嗎
果然,這是一份送錯了的禮物,最后還是被回收了一半。
惠的媽媽難產而亡。
那段日子如果不是還有緊那羅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他該慶幸,至少沒有全部收走,還給他留下了緊那羅。
甚爾淡定回懟,“你把眼睛睜開再說話。”
所以他真是越發討厭,這個想將他摯友拐走的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