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照在白墻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今夜無風,枝叉的陰影展現在墻上,一動不動,像是原本就有的印花。
突然,兩道黑影竄過,速度極快,哪怕此時有人一直盯著,也會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吃我一刀,你先進,我殿后。”其中一個黑影道。
“”
另一個黑影沉默了一會,還是沒忍住,聲音惱怒,“都說了叫我五條須久那”
雖然惱怒,但為了不被發現,他還是用氣音小聲說。
就像被主人惹生氣的小動物,又氣又不能真咬,最后只能齜牙咧嘴地舔你一口。
一點威力都沒有。
“那樣容易暴露真實身份。”臧言之不贊同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這時互相叫網名更奇怪嗎”五條須久那很無語。
很奇怪,有些網名看起來不覺得有什么,自己寫出來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么,一旦說出來就覺得很尷尬了。
臧言之“不覺得。”
“我叫你吃不了苦,你就不覺得別扭嗎”五條須久那試圖讓他理解。
臧言之帶入了一下,頂著五條須久那期待的目光搖頭,“不覺得。”
五條須久那“”
“網名是用來看的,而不是用來稱呼的”
五條須久那很后悔,要是知道有一天有人會用網名來叫自己,他一定不取這么中二的名字。
“可是你看那些特工都有自己的代號。”臧言之舉例說明。
“我們又不是特工”五條須久那覺得這不是一回事,而且特工也不會叫這種名啊
“也差不多啦,都是偷偷摸摸私闖民宅。”臧言之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形容有什么問題。
五條須久那表情復雜的看著他,“你說的那不是特工,是小偷”
“是嘛”臧言之疑惑了一下,就不在意,“那小偷也是有代號的吧”
五條須久那震驚,“小偷怎么會有代號”
臧言之比他還震驚,“小偷怎么能沒有代號”
五條須久那“小偷怎么不能沒有代號”
“因為那樣就暴露了啊”臧言之再次舉例論證,“假如小偷互相稱呼真名,那被發現后就算逃跑成功,也很快就會被發現。”
“”五條須久那無法反駁,他覺得有道理個鬼啊
“我們為什么非要帶入小偷”
臧言之看著他,“是你說的咱們像小偷。”
五條須久那都懵了,“我說的這不可能,我怎么會把自己說成小偷”
那也太o了再怎么也應該是怪盜
臧言之看他否認,打算給他從頭捋一遍,“昨天咱倆見面,你說”
“等等”五條須久那感覺自己早晚要被氣死,“誰讓你從昨晚開始說了你怎么不從自己出生時開始說”
臧言之想了兩秒,決定滿足他,“也行,那就從我”
“閉嘴”
“又怎么了”臧言之無奈,“不是你讓我從出生時開始說嗎我都滿足你了,你怎么又生氣”
看著臧言之一臉“你好無理取鬧”的表情,五條須久那告訴自己以大局為重等任務完成再暴揍他
這么一想,他感覺自己還能堅持,“你從剛剛開始講。”
似乎是覺得語句不太完善,趕緊又補了一句,“就從咱們站在現在這個位置時。”
臧言之順著五條須久那手指,看著兩人的腳下,剛抬頭,還沒說話,五條須久那又語速極快的說,“咱倆周圍一百米也算這個位置”
說完,他開始思索,還有哪有漏洞
五條須久那突然想到自己剛挪動了一公分,萬一帝釋天按腳印算怎么辦。
臧言之剛要說話
“等等腳印不準算”
臧言之“”
看著他冥思苦想,一驚一乍的樣子,臧言之不禁想到,這孩子不會是瘋了吧
“我”
“等等”五條須久那一看他說話就條件反射打斷。
臧言之好整以暇的等著,看他還能說出什么。
過了一會,五條須久那還沒開口。
“要不別說了”臧言之道。
“不行,必須說”不說清楚他難受。
臧言之“在等下去,天該亮了。”
五條須久那糾結了一會,“好吧,那你說吧。”他確實想不出還有什么漏洞了。
這回臧言之沒搞什么妖蛾子,老老實實復述了一遍。
“你看,我本來是形容咱們像特工,你說那是形容小偷的,這不就把咱們帶入小偷了嘛。”
五條須久那好像對,又好像有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