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聲音走到一扇門前。
“就是這里。”五條須久那側耳貼在門上。
彈珠落地的聲音很清晰。
里面的人仿佛察覺到他們來了,彈珠彈在地上的聲音消失。
周圍瞬間又恢復了寂靜,黑暗無聲,這種環境會擴大人心底的不安與焦躁。
“怎么辦”
五條須久那下意識的問出聲,然后又突然想到身邊是一個小孩子,問對方能有什么用。
他完全不覺得自己也是個跟對方差不多大的孩子,畢竟臧言之在他看來太膽小了。
“嘖,這門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太結實了,如果硬闖的話,動靜太大,會暴露。”
臧言之想了一下,“從里面試試呢我覺得里面的人既然用彈珠將我們吸引過來,應該是在求救。”
他說這話不是沒有依據的,如果說一開始的彈珠只是意外,那后面在他想離開時滾過來的,沾著血液的彈珠,就是對方明顯的求救信號了。
所以,他們或許可以試著跟里面的人溝通。
五條須久那蹙眉猶豫,他有點擔心是陷阱,或者對方是懷著惡意的。
臧言之看出了他的擔憂,換了個提議,“或者我們直接離開反正任務是魔術師,里面這個家伙幫不幫也無所謂吧。”
五條須久那聞言有點意動,他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珠子,擦干凈的玻璃珠已經沒有血了,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血腥銹氣,不停的往鼻子里鉆,讓他感覺很煩躁。
臧言之等著他做決定,如果五條須久那決定離開,他會另找時間獨自過來。
最終,五條須久那做出決定,“試試跟里面溝通吧或許對方就是咱們要找的魔術師,就算不是,也可以從對方嘴里打聽一下,不然只靠咱們兩個,恐怕很難找到。”
像是怕臧言之不愿意,五條須久那還解釋了一番。
臧言之沒任何異議的同意了。
這聽話的樣子讓五條須久那暗中點頭,心里滿意。
嗯,雖然膽子小了點,也幫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聽話,要是后面能順利完成任務,以后或許可以長期組隊
臧言之還不知道自己被納入了隊友觀察期,他試探著輕叩兩下門,聲音不大,和剛剛彈珠彈在地上的聲音差不多。
寂靜中突然想起的叩門聲嚇了五條須久那一跳,“你怎么又擅自行動”
似乎是被嚇到的舉動讓他覺得丟臉,很是羞惱。
剛剛還覺得對方聽話,想著要做長期隊友,下一秒就被打臉。他絕對不要跟這家伙做長期隊友,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嚇死
臧言之沒理他,凝神聽著門里的動靜,果然,里面再次響起了彈珠聲,這次彈珠彈地的聲音頻率跟他剛剛敲門的頻率一樣,像是在回應他。
五條須久那也安靜下來,仔細聽。
彈珠回應完臧言之后又安靜了一會,然后咕嚕嚕的開始滾動。
這也是他們剛剛的疑惑,這里的門完全沒有縫隙,彈珠是從哪里滾出來的
兩人凝神分辨彈珠滾動的軌跡,最后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園洞,這個洞的大小正好能通過玻璃珠,簡直就像是為它量身定做的。
因為沒有冷光反射,兩人沒有發現這顆玻璃珠跟之前的不同,這是一顆紅色的玻璃珠,不是被血液染紅,而是本身的顏色。
臧言之剛伸手拿到,就全身僵住,他一手捂住頭,踉蹌著站不穩。
五條須久那見他久沒動靜,察覺不對,有些焦急的問道,“怎么了”
臧言之沒出聲,他現在無法回答。
剛剛摸到玻璃珠的那一刻,一股不同于自己的意識,沖進了大腦,如果不是他及時咬住牙,可能會忍不住叫出來。
任誰的大腦突然出現了一大股信息,都不會覺得好受,而且那些信息并不是幸福快樂的,反而是一些讓人難以忍受的非人折磨。
五條須久那完全不知道臧言之此時在經歷什么,他只知道臧言之去撿彈珠,然后就不出聲了。
“喂,你說話啊”
“到底怎么了”
五條須久那伸手去摸他,然后摸到了一具顫抖的身體,“你在發抖”
這下可以肯定是彈珠出了問題,他很后悔,早知道應該自己去拿的。
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