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至還想說什么,見此,也只能嘆口氣。
平等院的性格,別人很難勸得住,或許有人可以,但那個人此時不在這里。
這一晚,平等院鳳凰坐在窗邊,手里攥著手機摁亮又關上,反反復復。
直到他聽見加治風多的歡呼聲,他打開手機搜索到了因為時差延遲的報道。
臧言之獲得了美國網球公開賽的第一名,并且因為他參加的是成人組,他現在已經是登記的在役職業選手。
at積分排名前50,打破多項記錄成為最年輕的職業選手,媒體稱他為網壇近百年來的曙光,新一代的網球之神。
平等院鳳凰笑了,笑著笑著又有些苦澀。
說好了要追上那家伙,可他都在干些什么
那家伙越走越遠,而他因為可笑的同情心葬送了一切,
因為場外受傷而導致輸了比賽,真是遜斃了
拳頭死死攥著,平等院鳳凰低著頭,金色的長發散落下來遮住面容,天上的云彩遮住月亮,投下一片黑暗。
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難受,哪怕是當初第一次輸給臧言之的時候。
他不怕輸,輸了就拼命贏回來。
可他不能接受,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整個團隊都輸了
內疚,自責,悔恨,在這一刻幾乎要壓垮了平等院鳳凰。
他猶豫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撥打了那個電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或許是告訴他自己可能要晚一點追上他,又或許是想聽他罵罵自己有多蠢,還或許
他想著,想了很多,不管說什么,平等院鳳凰知道自己此刻很需要這盞燈。
只是他沒想到,這通電話會沒有人接聽。
一開始他沒多想,只以為對方在忙,等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個月后,那個電話再也沒有接通。
書翁,消失了。
美國
“想好怎么跟龍馬說了嗎”
越前龍雅搖搖頭。
越前南次郎嘆氣,“我去跟他說吧。”
越前龍雅拒絕了,“我自己來。”
他想笑,可臉上的表情越看越勉強,“我可不想像某個混蛋一樣,說離開就離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那樣銷聲匿跡了。”
越前南次郎使勁揉亂他的頭發,“等找到他,好好揍他一頓。”
越前龍雅順著他的力道低著頭,不讓人看見自己難過的表情,聲音悶悶的,“嗯,我一定會找到他,然后要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痛哭流涕”
越前南次郎大笑,“哈哈哈,好,我支持你”
因為越前南次郎被剝奪了撫養權,越前龍雅離開了越前家,他再也沒有家了。
此后,越前龍雅開始了滿世界的流浪,他追尋著自由和某個人。
離開前,他給龍馬留了個橘子,上面寫著
龍馬,哥哥我去抓書翁了,等抓到了,我就帶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