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酒的清甜將他整個包裹,恍然間,陳念似有一瞬的悸動。
果然他很喜歡沙弗萊的信息素。
陳念一動不動,也不回頭,他盯著虛空中的一點,靜待事情發展。
他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抱過了,離開夜總會之后,陳念就很少再和aha有親密接觸。
和陳詞不同,陳念早就習慣了被觸碰,他坐在客人的腿上,被摟在腰間,不老實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揉捏,或是把他壓在沙發背上,捏住下巴,冰涼的杯沿抵在唇邊,狹促笑著喂給他好酒。
所以現在被沙弗萊緊緊抱住,他一點也沒覺得癢。
小心翼翼隱藏在心底里的感情就這樣被他直接戳穿,沙弗萊會做什么陳念等著他的下一步舉措,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
然而他等了很久,沒有試探的親吻,也沒有更過火的舉動。
沙弗萊只是單純地將他抱在懷中,似乎這樣就已經夠了。
陳念眨了下眼,他抓著沙弗萊的手,稍微用力,將aha的胳膊拿開一些,接著就在這小小的空間里轉了個身,面對著沙弗萊。
這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極近,陳念前方幾厘米就是沙弗萊的胸膛,而后背靠著陳列柜。
從背后抱住陳念的時間里,沙弗萊整理好了表情,他真的不想讓自己更加難堪。
只是在對上那平靜的雙琥珀色眼眸時,他又忍不住崩潰。
你為什么能表現得如此淡定
種種跡象都指明了唯一的真相陳念其實對他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將自己戳穿,也只不過是厭惡了被暗戀的現狀。
沙弗萊深吸口氣,所有激蕩的感情都在那個用力的擁抱中,被他帶咬著牙吞在肚子里默默消化。羞愧也好,不堪也罷,就這樣吧。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沙弗萊就要轉身,卻被陳念抓住了袖口。
“等一下。”
沙弗萊腳步一頓。
陳念從柜子里拿出個沒用過的玻璃瓶,輕聲道“也許我也需要收集你的信息素。”
要不是沙弗萊從小就被皇帝帶在身邊參與各種重大要事,現在他絕對會繃不住表情,心理防線崩潰,做出更加失控的舉措。
沙弗萊微張開嘴,吸氣的氣流都有些顫抖。
過了幾秒,他轉回來,當著陳念的面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里。
犬齒對準指腹,狠狠地咬下去。
皮肉被生生咬開,鮮血滾了出來,沙弗萊將食指放在瓶口,他用力地擠壓,讓更多的血落入瓶中。
濃郁的雪莉酒清香包裹在淡淡的血腥中。
十幾滴鮮血落下,在瓶子里積了淺淺的一層,沙弗萊將手收回,他沒有理會指腹上的傷口,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陳念將瓶塞蓋上。
他輕輕晃動,鮮血在瓶中滾動,將瓶壁染上薄薄的血色。
他沒想到沙弗萊會用這種方法給他信息素,那句話只是一個調戲。
看來自己好像把他激得有點過分了
陳念有些懊惱,他從種種蛛絲馬跡中窺見了沙弗萊對自己的心意,雖然剛開始也覺得驚訝和些微古怪,但他很快就轉過了彎兒,想清楚了。
但沙
弗萊的心理障礙好像比他想象中更重一些,從aha直接咬破手指,用血液信息素的行為來看,分明像是某種自暴自棄。
至于這樣嗎反正無論情況如何,都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又不會丟人到哪里去。
陳念自詡非常了解各種aha,但沙弗萊今天的過度反應,他有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