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的事業線里還夾著那根傅天河送給她的紅色羽翎。
傅天河選擇性無視掉“你吃了嗎要不要一塊吃點”
奧蘿拉搖頭“今天肚子有點不太舒服,就先不吃了,等會什么時候餓了再好好吃一頓。”
傅天河隨口一問“肚子不舒服,是吃壞東西了嗎”
奧蘿拉羞澀地笑了下“女孩子每個月都會這樣,不礙事。”
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曖昧起來。
傅天河的大腦有一瞬間停止了思考,奧蘿拉說的是例假嗎可是她一只海皇連人都不是,哪里來的例假啊
他哦了一聲,只能尷尬道“那多喝熱水。”
和昨天相比,奧蘿拉看向傅天河的眼神更加赤裸,如果說昨晚還可以用懷春少女來形容,那么今天已經成了不加掩飾的熱切了。
縱使是傅天河這樣的社交牛逼癥,面對這樣的注視也不免毛骨悚然。
仿佛有著吸引原初生物體質的不是九月,而是他。
陳詞加速吃完早飯,將餐具收起來,就聽到奧蘿拉道“對啦,我給兩位大哥唱首歌聽吧,這幾天多虧了你們我才沒死掉,我沒什么能用作感謝的,希望恩人們別嫌棄。”
“唱歌”一詞瞬間敲響了陳詞和傅天河心中的警鈴,他們昨晚睡前才做過演練,卻沒料到事情會發生得那么突然。
傅天河眼眸暗了暗,仍舊笑道“好啊,不過我們到一個更寬敞點的地方吧,正好我也自己做了點小樂器,看看能不能給你打個伴奏。”
三個人走出樹林,來到靠近海岸的地方,周圍的遮擋一下子少了許多,天空澄澈,海浪拍打著淺灘,他們席地而坐,不遠處就是當初發現奧蘿拉的礁石灘。
“先聽聽我這個東西吧。”傅天河從口袋里摸出藥瓶做的陶笛。
他含住吸管口,雙手捏著藥瓶,手指放在開口上,吹響了第一個音。
這完全不能算是一首曲子。
夢中的婚禮被吹成了夢中的葬禮,其中不少離譜到天上去的走音更是折磨著耳膜,奧蘿拉嬌美的笑意就這樣生生僵在了臉上。
好的音樂能讓耳朵懷孕,那么差的音樂就能夠讓耳朵流產,并且永遠失去生育能力。
傅
天河獨自陶醉,似乎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制造著噪音,完全沒發現氣氛已然悄無聲息地變化許多。
陳詞坐在一旁,冷眼觀察著奧蘿拉所有反應,她嘴巴嚴絲合縫的閉著,但從那突然哽起的脖頸,還有腹部的收縮,能夠明顯看出她在強忍著干嘔。
果然是有用的。
聽眾度過了生命中最漫長的兩分鐘,傅天河才終于吹完,他松開吸管,笑道“還不錯吧來,你要唱什么,我給你伴奏。”
“不、不用了。”奧蘿拉說的勉強。
傅天河還在不依不饒“多個伴奏應該會比獨唱好聽一點吧”
他還沒說完,手中的藥瓶陶笛就被一把奪走了。
“我說,不用了。”奧蘿拉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
傅天河一愣,意外于奧蘿拉怎么突然生氣,還在問她“怎么了”
奧蘿拉“咔嚓”將塑料瓶捏扁,就連瓶蓋兒都巨力一下崩射出去,她站起身,臉上甜美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