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著呼吸,一招一式都按部就班,生怕會惹得陳念不舒服。
陳念卻被這樣的生疏勾起了渴念。
他認識的aha很多,有過的親密接觸也不少,當然都沒做到過最后一步,他嫌臟。
不去找什么借口,陳念承認自己生性不良,他從十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用小蘑菇,頻率從最開始的每周一次,變為如果晚上不干點什么就會覺得空虛。
每天和眾多aha聊天是他的最大樂趣,他享受著充當海王的快樂,看他們在深夜發來各種照片,以高高在上地姿態,引誘他們步入瘋狂。
只是在這一陣他不再酗酒,也很少做那檔子事,游戲帶來的刺激同樣爽快,成為了絕佳的替代品。
但有一些東西是無法被完全取代的。
陳念攬著沙弗萊的手臂向下,輕輕按在aha胸膛上,在唇分時微微睜開雙眼,琥珀色的眸光迷蒙。
微敞的衣領里露出白色的繃帶,保護著下方的傷口,在發現人群中刺客,保護皇帝安然無恙之時,沙弗萊捂住肩頭涌出的鮮血,冷厲回眸,該是何等英俊模樣
aha聲音沙啞,低低響在陳念耳邊“我現在還只是你的追求者,你都是允許追求者對你做這些事情的嗎”
陳念笑了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猜”
他抓起沙弗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aha習慣性地向左側探知,卻被oga引導著按在偏向右側的地方。
沙弗萊清晰感知到陳念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在此時此刻,正因為自己的親吻和懷抱,微微加速。
這一瞬間,沙弗萊突然覺得名分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
起碼現在正感受著陳念心跳的人,是他,且只有他。
沙弗萊沒再回答,他傾身向前,再度吻上了陳念柔軟濕潤的唇。
傅天河發燒的時候,陳詞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
他和aha正依偎著休息,龜殼上留有無數藤壺被鏟除后的小坑。
沒了防滑墊,他們躺在上面坑坑洼洼的并不舒服,但有能睡覺的地方就不錯了。
傅天河近三十個小時沒合眼,期間更是一直在做著繁重的改裝工作,
如今總算脫離危險,就像他早上對陳詞所說,有的是時間休息。
從死里逃生的慶幸中緩過神來,兩人就躺在海龜的背上休息,也是為了減少風阻,海龜游得速度非常快,風吹在身上還蠻冷的。
aha的皮膚呈現出異常的溫度,在微涼傍晚里像一口熱爐,可能得有三十八度多。
陳詞叫醒沉睡中的傅天河,輕聲道“你在發燒。”
“什么”傅天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意識不太清醒,就是覺得有點冷,aha裹緊身上的衣服,沒放在心上,“可能是洗澡著涼了吧,我身體一直都很好的,過上一會兒溫度就能退下去。”
傅天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陳詞卻無法不放在心上,然而現在兩人身邊什么物資都沒有,就連想讓傅天河喝點水都做不到,談何照顧對方。
陳詞只能用精神力默默催促海龜盡量再快一點,等到達陸地之后,他們就能找到其他人,或者在有信號的地區向沙弗萊求救。
傅天河翻了個身,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去,陳詞看到他的臉都有點發紅,在陳詞的印象中,發燒應該是很難受的,但傅天河表現得稀松平常。
他們在暴雨中攀登探測平臺,傅天河的手掌被鐵刺劃出一道七八厘米的深重傷口,aha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個人生活中處處顧及著旁人感受,卻從不在意自己的情況。
很奇怪。
陳詞一直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不為自己著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