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大聰明留在屋內看守,比格犬的體格狀況也不適合攀登雪山。
沙弗萊發的坐標應該位于山頂的某處,他當時想到陳詞正在青藏高原,說不定能有空過去看一眼,如果不方便,他就會把坐標放在論壇上,會有很多居住在附近的玩家過去查看的。
攀登雪山相當費力又需要技巧,但陳詞意外在山腳發現了早已開辟好的通路,旁邊還設有方便直達的纜車。
傅天河檢查一陣,確定這些玩意兒是在十多年前被廢棄的,按理說運氣好了還能夠使用,他卻敏銳發覺了些許人為破壞的痕跡。
也許他們暫住的那一間小屋里,曾經駐扎著當地的管理員。
纜車很長,單憑傅天河一人之力沒法進行全程檢修,他們也不敢乘坐,萬一卡在半路就糟糕了。
還是得徒步前行,好在同樣有可供他們走上去的小路。
陳詞和傅天河的體力都很好,特別是傅天河,簡直就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每次陳詞都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做到如此精力充沛的。
他們出發得很早,成功在正午之前到達山頂,陳詞拿著終端對照坐標,去尋找確切的方位。
好像也不用一寸寸地找。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建筑設備,在座雪山陡峭不平的頂部,竟然留有人類建造的存跡。
一直被陳詞帶在身上的藍水滴從口袋里探出頭,它發出“biu”的一聲歡呼,迅速順著陳詞的衣服滑落在地,轉眼沒入雪地中,消失不見了。
陳詞倒也不緊張,反正這玩意兒最后總會回來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和傅天河已經成功將其馴服了。
信標派出水滴埋伏在附近,應該就是為了監視他的動向,如今被他直接帶在身上,還省了許多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傅天河比陳詞更先一步走到建筑前,只是略一探查,就扭頭對跟上來的陳詞道“是個信號源之類的地方。”
“附近的通訊基站嗎”
“不,不太像。”傅天河研究著建筑形狀,有點過于低矮了,如同更多的結構部分隱藏在地下部分,這座山可能也像之前那座小島一樣,有空腔存在。
這里究竟是做什么并不重要,陳詞是來幫沙弗萊尋找線索的。
他簡要給傅天河說明情況,一聽是電幻神國的游戲外解密,傅天河來了精神,兩人分頭行動,在這附近尋找。
藍水滴再度冒出頭來,左右扭動,努力吸引著傅天河的視線。
傅天河順著看去,他掃開積雪,發現頂罩上有一道明顯是強行破開的缺口,已經有雪落入其中,可能有設備被凍上了。
傅天河“你想讓我修理嗎”
藍水滴前后晃動,仿佛在用力點頭。
傅天河“但我沒法看到具體情況。”
藍水滴思考了兩秒鐘,隨即“嗖”的消失不見,很快它從側旁的墻壁冒出,指引著傅天河跟它來。
傅天河一路跟隨,赫然看到隱蔽的下方有一道很窄的小門,很明顯,被從里面緊緊鎖著。
藍水滴沒入墻壁,很快,傅天河聽到咔嚓一聲輕響,他伸手推了下,門被打開了。
黑暗的豎直通道展現在他面前,如同通往地獄中心的階梯。
而另一邊,陳詞不放過每一寸角落,更是用精神力當做輔助,很快在一根不起眼的柱子上發現了一張紙。
紙用膠水粘在上面,陳詞伸手摸了下,確定是不久之前才被貼上去的。
有人來過嗎可能腳印被雪覆蓋掉了。
他正要上前仔細去看紙上都寫了什么,就聽見不遠處的傅天河喊道“九月,來看這個”
陳詞抬頭看向傅天河,他把黏著紙張的柱子拍了照,又將這張紙小心地撕下來放進口袋里,去到傅天河身旁。
略微銹蝕的豎梯通往山體內部。
水滴聳動著,不斷邀請他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