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讓他瞇了瞇眼,原初生物們仍在鍥而不舍地試圖登錄,金屬色澤的分界線已然覆蓋了海岸。
傅天河緊跟在陳詞身后出來,兩人的注視中,飛行器降落在不遠處平坦的空地上。
陳詞拎著包走過去。
飛行器的門自動打開,駕駛艙中沙弗萊戴著頭盔和護目鏡,把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保證一點都看不出他長什么樣子。
傅天河同陳詞一道登上飛行器,還熱情地給他打招呼“嗨,兄弟。”
沙弗萊對傅天河點了下頭,他沒出聲,防止聲音暴露自己的身份。
倒是大聰明格外注意沙弗萊,也許是在aha身上嗅到了相同的晚香玉味道吧,只不過那是陳念留下的。
大聰明聞聞沙弗萊,又低頭嗅嗅陳詞,再去碰碰身上同樣帶著晚香玉信息素的傅天河,徹底凌亂了。
兩人系好安全帶,飛行器再度升空,原初生物們失去目標,陷入了短暫的騷亂。
陳詞望向窗外,視野逐漸被一望無際的海洋占據,連綿不絕的雪山和草原正在遠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回到辰砂。
藍水滴從陳詞衣領里探出頭,它才開機,還帶著些剛睡醒般的迷糊。
傅天河根本沒想到是九月的朋友親自來接,還以為那戴著頭盔目鏡的駕駛員,是專門的飛行人員。
他和陳詞小聲說著話,早上醒來還沒來得及溫存就慌忙起床了,有一點點可惜。
然而前方的沙弗萊聽得一清二楚。
他就算不知道都發生了什么,也能嗅到陳詞和傅天河身上全都是對方信息素的味道。
陳詞相當淡定,根本不覺得有哪里奇怪,他和沙弗萊之間的婚約早就成了一張廢紙,如今沙弗萊和陳念糾纏著,自然不會在意他跟傅天河的親密。
一個小時后,他們降落在了辰砂。
傅天河還得回去他在13號信息處理區的住處,沙弗萊就暫且把他放到了公共機場,傅天河牽上大聰明,和陳詞告別。
“我走了。”aha頗為不舍,雖然九月說很快他們就能再次相見,一同按照原計劃前往三水,但傅天河心中總有種不祥預感。
來源于他不斷發癢作痛的右眼。
陳詞點了下頭,他湊過去,在傅天河唇邊輕輕一碰“走吧。”
傅天河心滿意足地揉了揉陳詞后頸,對駕駛座上的人影道“謝了兄弟。”
沙弗萊頷首,艙門關上,飛行器重新升空,陳詞望著窗外,傅天河站在原地,正仰著頭朝他揮手。
臉上帶著傻乎乎的笑容,那只金色的義眼燦若驕陽。
他注視著aha逐漸縮小的身影,就聽沙弗萊道“先去我在外面的住處吧,你身上全都是傅天河的味道,得先洗掉。”
陳詞嗯了一聲,沙弗萊頓了頓,又道“陳念也在那里,今天你們倆可以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了。”
陳詞“你有告訴他我回來做什么嗎”
沙弗萊“沒,只是說你玩夠了,想回來一趟。”
陳詞點點頭,他事先就告知過沙弗萊,不要將身體檢查的事情給陳念說,也許陳念終有一天會知道,但越晚越好。
他抬手摸摸后頸,等到明天,傅天河的味道會徹底消失吧。
飛行器很快降落在辰砂頂層,沙弗萊這棟別墅的后院有小型的停機坪,很方便。
陳詞剛從飛行器上下來,一直坐在落地窗邊等待的陳念就迫不及待地打開屋門,等到陳詞進屋,他立刻張開雙臂,給了許久未見的哥哥一個熊抱。
然后嗅到了陳詞身上掩不住的琥珀木香。
陳念特地將臉埋在陳詞頸窩,用力聞了聞,意味深長地瞇起眼“哦”
“干什么,該哦的是我才對。”陳詞抬手,碰了下陳念后頸,未褪的牙印還很新鮮。
沙弗萊進屋,看到眼前場景,突然有一瞬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