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陳念十八年來從未使用過精神力,原初生物們要想過來的話早就來了。
陳念聳肩“好吧,看來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清楚,也許只能等到我去刺探姜叔或者沙弗萊去問陛下才有機會知曉了。”
陳詞嗯了一聲,他又從包里拿出那五個硬盤,推到沙弗萊面前“從機房里帶過來的。”
“此外,我們還在臨時休息間的柜子里發現了一具尸體,尸體已經風干,初步判斷是負責維修服務器的程序員,死亡原因是被重物擊打頭部。”
照片通過虛擬屏展示在眼前,陳念和沙弗萊步調一致地湊上前來,仔細觀察,看到尸體風干的模樣,陳念忍不住“啊”了一聲,抬手撫摸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
沙弗萊“我把照片發給相關專業的朋友再看一下。”
陳念聽陳詞詳細說完,摸著下巴道“也就是說,有人故意破壞了服務器,還殺害維護人員,服務器是做什么用的”
沙弗萊“我查詢了網址,沒有任何關于這片服務器機組的記錄,它應該是相當隱秘的存在,單線程維護,介于你說代表著藍礬的水滴引導著你們去到損壞的地方,應該和信標有關,大概率是之前猜測的云端。
“至于具體原因,可能得等我解析了硬盤里的數據才能知曉。”
陳詞“壞成這樣還能解析嗎”
沙弗萊“我不知道,不過我會盡力嘗試。”
餐廳中一時陷入了沉默,陳念問“傅天河知道這些嗎”
陳詞“他知道和信標有關,除此之外就不清楚了,我還把自己能夠吸引原初生物的體質告訴他了,至于其他的都沒說。”
陳念不免唏噓。
這樣聽起來傅天河還蠻慘的,不過可能人家就樂在其中呢,他也不是傅天河,無從知曉aha的真實想法。
之后就沒什么特別要緊的事了,沙弗萊抓緊去做硬盤修復,陳念給陳詞安排房間,別墅很大,沙弗萊腿腳不便住在一層的主臥,如今陳念同他和好,自然跟aha睡在一起。
陳詞選擇住在二樓,互不打擾,挺好的。
陳念覺得哥哥剛經歷過驚心動魄的旅程,如今回來肯定累了,就貼心地讓他先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再一塊玩。
陳詞坐在床邊,房間寬敞,能夠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盎然綠意,午后陽光熱切地灑進來,懵懂地撞在他睫毛上,滋生出慵懶的困意,這是同樣生機勃勃的初夏景象,但對于見識過真正陸地的陳詞來說,還不夠自然。
按理說他應該先洗個澡,林中小屋取水不方便,昨天和傅天河弄完,他們只是簡單擦擦就睡覺了。
素來干練的陳詞卻沒有立刻行動。
臨時標記已經消失了,洗澡意味這從此之后的很多天,他會徹底失去屬于傅天河的味道。
那股每天入夢時都伴隨在他身旁的,溫暖的琥珀木香。
這一次,陳詞沒辦法說他不懂了。
他明白自己遲疑的緣由,明明有弟弟和沙弗萊陪在身邊,卻總下意識地轉頭,在看到周圍空蕩時,才意識到那個aha已經走了。
研究表明二十一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傅天河的這次陪伴持續了整整三十九天,他的身影,他的味道,他的聲音,已然成為了陳詞身邊環境的一部分。
陳詞抬手嗅了嗅,陳念說他身上傅天河的信息素很濃,但可能是習慣了,在他聞起來,就只有淡淡的淺香。
他安靜地坐了會,最終還是站起身,但在走進浴室之前,陳詞把身上的這身衣服脫掉,整齊地疊好,放進衣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