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陳詞和沙弗萊一同吃過晚飯,共同前往別墅。
二十分鐘的車程后,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然而遠離喧囂的別墅卻處在一片漆黑之中,所有的窗戶都黑洞洞的,如同吞噬了燈光的野獸,在暗中窺視。
準備吃掉任何靠近的生物。
沙弗萊的腳步一頓。
陳念不在嗎
警惕漫上心頭,沙弗萊和陳詞對視一眼,兩人穿過庭院的小徑,到達門口。
沙弗萊用指紋和虹膜解鎖了門禁系統,他伸出手,推開房門。
熟悉的碩大屋子沉于黑暗,周圍聽不到丁點響動。
“陳念”沙弗萊輕輕喊了一聲。
陳詞跟在沙弗萊身后,默不作聲地觀察四周,他伸手想要開燈,開關按下,光卻沒有發出。
停電了嗎
就在他們倆走進客廳之時,門突然砰的一聲在身后關上了。
陳詞和沙弗萊齊齊回頭,落地窗邊的窗簾突然猛烈搖晃起來,如同瘋狂旋轉的舞女裙擺,無風自動。
沙弗萊眉頭皺了皺,他緩步朝窗簾走去,當他邁出步子的那一刻,仿佛深藏陰影中的存在被冒犯了,粗重的喘息聲自四面八方傳來,緊接著是非人的尖叫,沖擊著耳膜和大腦。
縱然沙弗萊心里早有準備,也被嚇了一大跳。
下一秒,窗簾被一把掀開,白色的鬼影猛沖而來,直對沙弗萊面門
沙弗萊配合地大喊“啊啊啊啊”
陳詞“。”
陳念一把扯掉身上的白床單,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著,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所有稀奇古怪的聲音都消失了。
沙弗萊松了口氣,抬手投了投慘遭荼毒的耳朵。
他就知道。
房子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住在里面的人在搗鬼,要不然他和陳詞也不會一直都沒用精神力探查了。
陳念相當興奮“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沙弗萊“好端端的金屋藏嬌被搞成恐怖片現場,確實挺驚喜意外的。”
陳詞表情淡定,卻撫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從哪個恐怖片里扒出來的音頻”
“是游戲里的朋友撥打那張紙上的電話號碼聽到的,超詭異的是吧,有玩家已經分析出它和游戲里一個新地圖有關系了。”
陳念打了個響指,屋內的所有燈光都重新打開,周遭亮堂起來。
陳詞這才發現,房子和他們清早離開時相比有些許不同,裝潢被稍微改變了一些,桌上的花瓶里插著新鮮的明艷花朵,雖然插得毫無技巧,但仍舊展現出最原生態的美。
沙弗萊則顯而易見地怔忪了。
他看向墻上突然多出來的幾幅掛畫,擺成他十分熟悉的樣式,三周之前他曾親手建模,在自己編程的游戲里搭建像素小屋。
掛鐘調整了位置,桌上放著紅酒,隨手脫下來的衣服搭在沙發背上。
aha看向陳念,窺見了那雙琥珀色眼眸中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