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雨即將和頂層會面的消息不脛而走。
究竟是誰放出來的風聲陳詞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目前來看,極有可能是頂層的某些貴族或官員。
喻永逸被指派,負責接待月亮雨。
畢竟那場關于農場的偽直播,可是給喻家帶來了不小壓力,各方勢力趁機大肆批評喻家從中抽取油水的可惡行徑。
一時間喻永逸可謂焦頭爛額,甚至連喻奕樂都朝他抱怨說,喬險峰今天嚴厲批評了自己。
喻永逸很想沉得住氣,但接連發生的種種讓他意識到,視頻中的最后一句話并非兒戲,月亮雨和他那個六年前離開的兒子絕對脫不開干系。
他決定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無論情況如何,是絕對不可能再讓月亮雨回去地下城了。
這是一場鴻門宴,就連安安都能看得出來。
雖然很激動終于達成了階段性的目標,安安仍止不住地擔憂“萬一他們用下作的手段,讓師父師娘再也回不來了怎么辦”
傅天河笑著安慰道“相信我們兩個的實力,就光你師父這個水平的,哪有誰能困得住他”
他們不打算把安安也帶上去,為了小姑娘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盡可能的讓她藏身份。
安安在地下城還有家人,不像陳詞可以仗著身份和后臺無法無天,至于大聰明,也暫且托付給她照顧。
轉眼就到了雙方商定好的日子。
“滴”
“四級權限,請通過。”
陳詞走進中央電梯,他仍戴著黑色美瞳,掩蓋住自己原本的眸色,鴨舌帽和黑口罩將臉遮得完完全全。
他一身深色系的運動服,安靜地站在角落里,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運動系少年。
至于在他旁邊,則站著個戴墨鏡的黑發aha。
傅天河的右眼暫時沒再植入人工眼臺,因為陳詞需要根據其中的情況,判斷傅天河的病情程度。
平時傅天河都用陳詞親手做的眼罩遮上,但需要行動的時候,戴著眼罩實在太引人注目,所以一般都在鼻梁上架一副墨鏡,或者直接使用頭套。
傅天河還在想剛才識別的“四級權限”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在辰砂,使用的一直都是居民通行證,只能在地下層的部分通行。
是當初他賣了零件,給九月換來的通行證嗎但那個通行證應該只能去到辰砂的頂層吧,這里可是三水。
電梯運行,傅天河也不再細想,興許是九月從他朋友那里得到的呢,九月可是有很多神通廣大的朋友。
中央電梯上方的監控攝像頭亮著紅光,忠實地記錄著電梯內的每一處場景,陳詞和傅天河誰都不抬頭,隱藏著真實樣貌。
一路上他們記不清接受了多少次盤查,不過就算關卡再多,在陳詞面前也都是無用功。
強橫的精神力足以擾亂所有人的神智,就連那些高等級的強大aha也無法識破。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手段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
陳詞拿著由沙弗萊友情的電子通行證,一路有驚無險,順利和傅天河到達了三水頂層。
重新站在這片人造地面上,傅天河感慨萬千,上一次看到這幅光景,還是六年之前,他從喻家離開,懷揣著被掩埋的憤怒,和終于能重獲自由的快樂,前往港口。
然而此刻,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再也不是落魄的孤身一人。
來自執行廳的第二封郵件內寫明了會面的地址和時間,沙弗萊說那是專門用于官員和貴族們商議事務的議會大樓,屆時可能會有許多人暗中埋伏,讓陳詞務必小心。
陳詞和傅天河租了兩輛單車,選擇騎車過去。
經過數個月的旅行,兩人早已經驗豐富,無論干什么事,思考的首要便是如何快速且順利地跑路。
“東西帶了嗎”陳詞最后向傅天河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