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論吃軟飯的本事,有誰能比得上我們父親呢要不你去問問你媽她是什么感覺”
“你”
“夠了”喻永逸大喝一聲,制止鬧劇繼續發生。
一旁的助理近距離吃瓜,雖然緊張,但從她那不自覺屏住的呼吸,握緊的拳頭中,就能夠看出她非常想知道后續會不會還有更加刺激的發展。
“誰讓你過來的”他厲聲呵斥喻奕樂。
“喻先生不是說,你們兩個本來都是要和我們進行會談的嗎怎么這才短短幾分鐘過去,就改口了”
陳詞施施然站起身。
他抬起手,指向喻永逸身后的斜上方,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隱藏在吊頂內部的監控攝像頭竟是突然爆裂
這聲響動如同某種號令,霎時間會客室內事先設置好的眾多監控,齊齊碎裂開來,碎片零件和玻璃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喻永逸身旁的助理嚇得尖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整個人蜷縮起來。
喻永逸猛地起身,只聽陳詞淡淡道“我們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前來頂層赴約,不過看起來,你們的誠意還不太足夠。”
“你不要太過分了”
精神力從喻永逸身上迸發而出,不甘示弱地迎頭而上。
他怎能不知道方才將喻奕樂完全壓制住的精神力是少年發出來的,短暫的旁觀,已經讓喻永逸對陳詞的實力有了大概了解。
這絕非等閑之輩,如此強度的精神力就連他們父子二人聯手,都無法抗住,只能勉強稍作支撐。
喻永逸只能盡可能拖延時間,等待更多的人過來,但顯然,他低估了陳詞的能力。
準確來說,現在除了陳詞自己,根本沒人知道他能做到何種地步。
陳詞不想和他磨嘰。
他打了個響指,會客室的六七扇窗戶應聲碎裂,玻璃嘩啦啦地掉落在地,外面的風涌入房內,竟是格外安靜
原本應該被這一系列巨響吸引而來的安保人員一個都不在,喻永逸和喻奕樂的絕大多數心神都放在對抗陳詞上面,根本不曾注意到少年的精神力已然擴散至整個會議大樓
他們清楚地知道眼前正在發生什么,卻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仿佛在這一刻,徹底成為了被某個至高無上的存在,拎在手中的提線木偶。
陳詞信步來到窗前,從大敞著的窗戶跨出,得益于會客室位于一樓,他只需要稍微一跳,就能落入下方的灌木中。
在許多雙眼睛驚駭的注視下,陳詞和傅天河就這樣翻了出去。
但還不夠,只見傅天河從兜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噴漆,轉過身,在議會大樓的外墻上,刷刷幾下噴出了月亮雨的o。
成為了對這些人的最好嘲諷。
將噴漆隨手扔到一邊,傅天河又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他的小狗徽章,別在胸口處,防止和不知道是誰的接應錯過。
他緊跟在陳詞身后,快步走到單車停放的樹林里,各自推上車子,就這樣離開會議大樓所在的區域。
等到走出去數百米,精神力的作用隨著距離的增加而減弱,這樣恐怖的壓制才就此消失。
“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太恐怖了,完全不聽使喚。”
“別管了,快追”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立刻去追趕騎著車逃走的兩人。
喻永逸面色相當難看,他站在一片狼藉的會議室中,耳邊是喻奕樂不堪重負地急速喘息,和助理顫抖的詢問聲。
事到如今,他已經全都明白了,支撐著月亮雨如何行兇都不會發現的秘密武器,就是那個少年堪稱非人的恐怖精神力
他那個沒有精神力的兒子,竟然找了一個如此強大的oga當做伴侶
喻永逸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就這樣完了,一旦事情傳出去,喻家的名聲就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