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那扇門對他的呼喚,卻無從作出回應,有一層膜覆蓋在身上,阻擋著進一步的交流。
直覺告訴陳詞,這和他的情感缺失有關。
如果能夠順利地把門開啟,情況是不是就不會變得現在這般糟糕
只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沙弗萊駕駛著飛行器,以最快速度直接前往辰砂,他們將飛越北極點,從最近的航線回程。
傅天河被火速送進了沙弗萊和陳念曾經住過的醫院。
沙弗萊提前和醫院打好了招呼,眾多身著防護服,悟得嚴絲合縫的醫護人員將傅天河從飛行器上接過,每一個人都神情嚴肅,如臨大敵。
任何一個醫務工作者,都知曉ashes有多嚴峻。
同樣被帶走的還有沙弗萊,因為他身上沾染了傅天河吐出的血。
萬一大皇子殿下也出了什么事,那可真就全都完蛋了
至于陳詞和陳念,得益于不會感染的體質,只是被帶去清洗身體,陳念搓的皮都發痛,終于出來時,都覺得自己要被消毒水腌入味兒了。
正常情況下,傅天河這種感染者應該被送去信標基部的防疫站,但他的情況危急,需要立刻搶救。
陳詞和陳念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時刻做好取血的準備。
陳詞直挺挺坐在那里,素來冷情冷感的琥珀色眼眸中,竟然流露出幾分疲憊。
他不知道搶救室內的狀況究竟如何。
陳念輕輕攬住陳詞肩頭,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撫摸著哥哥頭發,低聲安慰道
“放心吧,這里有辰砂最好的醫生,況且還有不少醫生是之前就有應對ashes經驗的,我們把他送來的很及時,傅天河一定會沒事。”
陳詞默默點了下頭,他閉上眼,腦海中還是傅天河跪地吐血的模樣。
他的胸腹正隱隱作痛,更是疲憊不堪,這是傅天河通過標記傳來的,此時此刻屬于搶救室內aha的感受。
上一次從陳詞血液中過濾而來的生物因子還有存貨,被緊急調用,暫時沒用兩兄弟緊急供血。
又在長椅上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搶救中”的燈牌終于熄滅。
陳詞立刻站起身,陳念也跟著站起來,搶救室的門卻沒像想象中那樣打開。
后來他們才知道,由于傅天河的高度傳染性,他被直接從特殊通道送向隔離病房了。
直到醫生出來通知兩兄弟。
這家醫院為皇室服務,當然知曉不少辛密,其中就包括陳家雙生子的存在。
聽聞傅天河已經搶救過來,陳詞無聲地松了口氣,問“我能去看他嗎”
醫生有些猶豫,陳詞接著又道“您知道的,我不會被感染。”
最終醫生請示上級,同意了。
隔離病房只允許陳詞一個人進入,陳念就去找沙弗萊。
沙弗萊正做著全身的清理和檢查,由傅天河血液中沾染到他身上的紫色晶瑩如同水蛭,附著在大皇子的皮膚上,讓所有人都異常驚懼。
醫生給沙弗萊注射了血清,想盡一切辦法阻隔可能出現的感染。
一個多小時后,陳念才被允許進入。
“沒事吧”他急切問道,到底抑制不住心中擔憂。
傅天河的情況如何陳念親眼見過,光是想到沙弗萊有可能變成那個樣子,陳念就眼前發昏。
“一開始我就打過疫苗,后來又有你們的血和剛剛注射的血清,應該不會出問題。”沙弗萊毫不慌亂,仿佛有感染危險的人并不是他,反倒還在安慰陳念。
“傅天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