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頭看向將陳念絆倒的罪魁禍首一段凸出地面的棕色樹根。
陳念簡直又好氣又好笑,誰能想到他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準備回去,卻在這個最不可能出現意外的當口里受傷了呢
難不成昨天那個塔羅師還真讓他給算對了他額頭磕破了皮,也能算作血光之災吧
陳念抬頭去找吸引了他注意力的擬態蟲,那只漂亮的蟲子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吧,看來只能怪他自己不小心了,果然走路的時候得專心。
“頭暈不暈”卡琳娜關切問道。
“沒事,就是流了一點點血,估計明后天就能好了。”陳念撐著沙弗萊的胳膊站起身,想到方才的場景,忍不住想笑。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可能是太累了。”陳詞給自家弟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天坑里面的水很涼,一直在里面泡著,身體應該有點吃不消。”
“趕快回去洗個熱水澡吧。”傅天河道。
總而言之,當五人驅車回到基地,已經是下午點鐘了。
陳念在沙弗萊的催促下,先回房洗了個熱水澡,他小心避開額頭上的傷口,說實在還真有點疼。
晚飯過后,幾人重新聚在一起,討論著該如何處理翻車魚。
顯然這是一個難題。
把他就這樣留在天坑中,當然不是個辦法,誰知道如此巨大的原初生物會不會造成別的麻煩。
萬一后面它陷入瘋狂,撞擊洞壁,還有可能會破壞地質結構,引發坍塌。
可如果想把它移走,又該怎么做
翻車魚本就沉重,正常情況下都能長到3000千克,更別說這只已經原初化,且屬于比較巨型的。
天坑約七八十米深,將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吊到上面去根本就不現實。
過去科幻電影里演的什么靠直升機將金剛和哥斯拉拉走的情況,直到現在也只存在于人們的幻想當中。
更別說他們無法控制翻車魚的行為,就算把它吊起來裝進水箱里運到海邊,也很難保證在這期間翻車魚會保持配合。
這么大個玩意兒萬一鬧騰起來,把人弄死簡直就像踩死螞蟻那么簡單。
雖然陳詞陳念可以和他溝通,但翻車魚又不一定絕對會聽他們兩個人的話。
所以僅剩的辦法,就是恢復天坑底部和海洋的通路,讓翻車魚能夠自己游回去。
好在陳念已經把下面的情況探索的差不多了,如何把大量的水引入天坑中又成了一道難題。
能夠供給如此大水量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海洋,可天坑距離海邊有十五六千米,抽水過去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
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真的束手無措。
可如今研究這個問題的,可是一群皇室成員。
“具體這些就交給我來辦吧。”卡琳娜道,“當地我比較熟,也好安排,等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再通知你們。”
“好,那就辛苦媽媽了。”把事情交給卡琳娜簡直再放心不過,沙弗萊也安下了心,刨除陳念臨來時摔的那一跤,關于天坑的探索順利結束。
曾經的眾神之地,成為了許多探險者的埋骨場,其中究竟發生了怎樣驚險的故事不得而知。
許多年后,一只巨大的翻車魚將其當做自助餐廳,卻在海水下降之時被困在其中。
這世界就是如此神奇。
事情暫且告一段落,陳詞和傅天河打算回去,他們還要在水處理自己的事。
沙弗萊也不能久留,縱然他心里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但身為二十五歲的成年人,沙弗萊也知道他和陳念都需要有自己的事業,兩個人整天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和連體嬰兒似的,其實不是一種好的戀愛狀態。
好在陳念跟母親相處得很好,他可以放心地離開。
沙弗萊、陳詞和傅天河走后,陳念的生活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繁忙的野外科考之余,他也會去到天坑那邊,和翻車魚交流,安撫原初生物的情緒。
由卡琳娜安排的調水行動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