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被該死的老鼠糟蹋了。
一個樓上的,也沒人來修,估計最后還得是他的活。
陳念通過三道身份識別鎖,終于在五天之后,再度踏進家門。
“我回來了。”他習慣性地喊了聲。
書房里傳來椅子被推開的聲響,旋即姜岱蹣跚著走出來,在看到陳念的那一瞬間,他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
“去哪兒了”姜岱問道。
陳念沒有注意到姜岱語氣中微妙的輕松,回道“找了個朋友。”
他把藥放進已經快要空了的藥柜,分門別類地擺放好,頭也不回地對姜岱道“姜叔晚上我可能要回來的晚一點,別等我了。”
“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陳念失笑,“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您還是按時睡覺吧,熬夜再傷身體。”
說過一番,姜岱總算同意不等他了。
陳念在沒有領班允許的情況下私自請假了五天,現在回到地下城,得趕緊去工作的地方一趟。
今晚他得盡可能多接點活,體會了幾天皇子妃的生活,陳念真切意識到,有錢真好。
陳念把最近一周要吃的藥放在書房桌上最顯眼的位置,提醒姜岱別忘了每天都要吃。
之后拿過手電筒,給姜岱檢查受過傷的眼睛。
“視野還是在變小嗎”
“不礙事。”
“不行,還是得去看看。”陳念放不下心來。
幾年來姜岱的視力越來越差,視野范圍也開始縮小,現在能夠視物的區域只有一片圓形,并且圓形的范圍還在逐漸縮圈。
這是失明前兆。
陳念一直想帶著姜岱去醫院,奈何姜岱不同意,也許是怕身份會被發現,陳念也沒足夠的錢,就只能慢慢靠著吃藥拖到了現在。
“等下個月看看情況吧,如果還在惡化,就必須得去醫院了。”
陳念表情嚴肅,見姜岱想說什么,立刻道,“這件事必須聽我的,況且我們都已經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了,應該沒問題的。”
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岱竟然沒再和陳念拉扯,答應了下來。
陳念照顧著姜岱午休,自己迅速收拾了一番家務。
他當然不能指望陳詞在的幾天會干什么家務活,陳詞沒抱怨條件差,陳念就已經很高興了。
陳念擦干手上的水,掌心的薄繭有些起皮,對于一個經常干家務的人來說,這再正常不過。
把家打掃干凈,陳念直起腰,舒了口氣,他今早才在白塔洗過澡,整個人清清爽爽。
陳念關上自己臥室的房門,看到整齊的桌面,和疊好的被子,忍不住哇了一聲。
他哥還是個田螺姑娘呢。
陳念一屁股坐在床邊,摸了摸平整的床鋪,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晚香玉氣味,是陳詞留下的。
說來奇妙,他們有著完全一樣的容貌和信息素,性格和習慣卻天差地別。
陳念沒有過多磨蹭,他從柜子里找出噴發劑搖晃著,坐到桌前,對著鏡子,按下壓頭。
紅色的粉末噴出,細密的覆蓋在柔軟的黑發上,陳念素白的指尖在發間撥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讓更多地方被染上熱情的紅。
確定每一縷黑發都被染成紅色,陳念放下噴發劑,他湊到鏡子前仔細檢查一番,隨手整出一個用不著發膠的造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