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抱著oga溫柔又脆弱的刻板印象,覺得沒有哪個oga能跟他產共同語言。畢竟他是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將軍,去體貼照顧一個oga實在太麻煩了。
二是他中有一個至始至終愛而不得的存在,那個人能遭遇了某種意外,傷透了aha的,讓古德斯從決定不婚。
當然了,以上都是陳念不負責任的猜測,也是他找樂子的一部分。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老男人應該會喜歡柔弱小綿羊楚楚憐款的,但如果按照猜測一,陳念也不能裝的太脆弱。
要像暴雨中的花,強撐著細弱柔韌的嫩枝,縱然被命運無情的不公對待,也要堅強地挺立綻放。
“啊,這里是陛下辦公的地方嗎怎么跑這里了”陳念懊惱地咬了下唇,他不安地張望著,似乎想要尋求幫助。
陳家獨子貴皇子妃,卻在皇家晚宴上孤身一人,未婚夫被鶯鶯燕燕圍繞,了許久才想起找他。
他剛認識了新朋友,還是父親曾經的舊部,卻連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未婚夫帶走。
如今更是孤身一人走在碩大的皇宮,因不認路跑了這里。
迷路時遇見有一面緣的“熟人”,也因流露出幾分欣喜。
“您迷路了嗎”古德斯果然問道,“這里是進公事處理的區域,如果想要閑逛散,以后面的庭院或者鐘樓。”
“我對皇宮的了解還沒有將軍多呢。”陳念笑了下,不太好意思指向左手邊某處,“鐘樓是在那個方向嗎”
古德斯頷首“需要我帶您去嗎”
陳念乖巧地搖搖頭“不了,將軍去忙您的吧,我不想耽誤您的時間。”
古德斯果然上鉤了“我沒有什么要忙的了,走吧。”
陳念不再推辭,少年嘴上說著不想耽誤他時間,在得知會被送去后,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許。
不愛哭的懂事孩子得了一顆糖。
雖然這其實是個兇殘想把糖人打劫一空的壞孩子。
陳念被古德斯帶去側旁的鐘樓,兩人路上自然聊了一些。
陳念只是問一些有關皇宮的事情,對許多東西都表露出好奇,顯然對于這方未來的家,皇子妃知甚少。
他一直被保護在白塔,確實沒多少機會前來皇宮,大皇子殿下態度不冷不熱,大概從來沒主動帶著皇子妃參觀吧。
兩人沿螺旋而上的樓梯登上鐘樓,視野陡然闊,飛鳥在空中盤旋,陳念伸出手,并不怕人的鴿子便棲身下來,落在他手臂上。
更多鴿子落下,很快讓oga少年手臂難以承受重量,陳念摸摸它們雪白的羽翎,對鴿子們笑道“抱歉啦,我沒有吃的。”
古德斯安靜注視著身邊的少年。
元帥的孩子們出時,他正在前線安頓格陵蘭海戰中救下的眾,一直元帥抵御海皇滄龍犧牲,最后一戰結束,古德斯才終于回辰砂。
八年后,他在元帥的忌日來榮軍院,年幼的男孩站在黑色墓前,一襲白衣,發如烏木,俯身將懷中的花放在墓碑前。
寬大的黑傘被侍者撐在他頭頂,似乎覺得冷了,男孩斂了斂肩頭披著的外套,抬頭看向管家,想要回去。
那張蒼白又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琥珀色的瞳卻似琉璃般剔透冷清,淡漠得如同一尊瓷娃娃。
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呢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尊冰冷的石碑,無法父親這個詞聯系起來。
時光荏苒,當年的孩子都已經長的這么大了。
他一直都得不幸福。
陳念一抬手,鴿子們撲扇著翅膀,重歸天空,他羨慕地望著鳥兒們自由的身影,回頭對古德斯道“我得回去了,謝謝將軍愿意帶我來。”
古德斯回神來“殿下客氣了。”
陳念下了鐘樓,古德斯他指明回去的詳細道路,他謝將軍,趕時間般匆匆離去。
確定已經了古德斯看不見的地方,陳念才重新放慢腳步,他輕松愉快地松了口氣,對自己方才的表現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