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來到陸地上的難道這片區域,曾海水短暫淹沒過
是海嘯吧。
陳詞走到水母旁邊,他抬起手,輕輕碰了下機械外殼。
冰涼的,堅硬的質地。
這是人類留下的造物,卻成了海洋生物身體的一部。
機械軀殼的內部生長了一層苔蘚和黏菌,水母腐爛后留下的有機物持續供養著,陳詞跨過地面上斷斷續續的觸須,來到傘蓋后方。
“九月”傅天河的聲音遙遙傳來,滿含擔憂。
“我。”陳詞做回應,他俯下身,拾起大片黑色污跡中散落的圓形部件。
機械核心早已停止的運轉,其中,應該會有殘存的能量。
陳詞將核心裝進袋,后退幾步,給水母拍了張照片。
陽光從窗戶和頂部破損的缺灑進來,溫柔地落水生生物的身上,穿透早已消逝的軀體,興許十幾年前,就是這樣蒸的。
做完這些,陳詞原路返回,來到樓梯所的地方。
終于看到陳詞身影,傅天河精神一振,他伸雙手,道“要下來嗎”
陳詞走后,他最開始踩著的地方掉落下去,地板距離樓梯的前半截更遠了。
下來遠比上去更難。
陳詞估量了一下距離,確實不太好過去,直接跳下又太高,可能會摔傷。
“來吧,我會接住你。”傅天河伸手臂,認真道。
陳詞點,他緩慢地俯下身,坐邊緣處,兩只腳懸空中。
混凝土裂隙的聲響又現了。
陳詞不斷向前蹭,轉移著重心,于大半個身體都探外的那刻,雙臂猛然一撐,直接跳去
這一瞬,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
傅天河雙手準確誤從陳詞腋下穿過,將少年整個抱住,巨大的沖力下,aha的左腳后退一步,重重踩下方臺階上,成功穩住身形。
淡淡的芬香撲面而來,似乎是某種花的氣息。
傅天河說不清那一刻他是怎樣的感受。
他和九月至今仍然沒有任何形式的皮膚接觸,卻隔著幾層衣服,來了個實打實的擁抱。
少年呼吸急促,帶起的氣流打他頸側,柔軟的梢輕搔著臉頰,傅天河自詡不是個敏感的人,卻這些細小的刺激弄的想要顫栗。
驚險的跳躍終究也讓九月緊張了,雙手用力地揪住他衣袖上的一點布料,確安全降落,才慢慢松開。
oga要比他矮上一,抱著的時候正好能全部擁入懷中,他稍微低個,可能就會生不應該的觸碰傅天河亂七八糟地想著,聽見陳詞呼吸的頻率逐漸放緩。
陳詞雙腳尋找著合適落點,傅天河實站的太靠前了,他一不留神,踩了aha的鞋面上。
傅天河“嗷”
所有的旖旎幻想肥皂泡般破裂,傅天河趕緊后退,陳詞雙手抓著他結實的手臂,總算站穩了。
過了幾秒,陳詞拍拍傅天河,示意他松手。
傅天河深吸氣,他的心臟咚咚直跳。
驚險的跳躍讓腎上腺素飆升,陳詞光潔的額上冒一層細密的汗,更多香氣也因此飄散,將兩人環繞。
那是oga的信息素。
傅天河一時間法認清味道的名稱,他滿腦子都是好香,以及好軟。
陳詞又拍了他兩下,這一次,力道更重了。
傅天河終于回過神來,慌忙松開手,有限的文化水平他只能想起什么“溫香暖玉入懷”。
陳詞低下,整著衣服上的褶皺。
傅天河望著近咫尺的陳詞,如果說之前一身的汗是嚇來的,那現完全就是因為躁動。
方才才見識過九月靈巧強健地爬上二層,又看到他這樣垂著長長眼睫的安靜模樣,巨大的反差直接戳中了aha一顆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