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念真正在乎的事情是這些啊。
“這兩天我也查了些別的,你應該會興趣。”沙弗萊移視線,示意陳念跟他過來。
陳念跟著沙弗萊走到桌邊,落地窗被窗簾遮擋,讓這場會面成了徹底的密談。
沙發就在旁邊,沙弗萊卻席地而坐。
陳念狀,也學著他,盤腿坐在柔軟的手工地毯上,居家服寬松的褲腳因此被拽得向上,露出半截腿和白凈的腳踝。
地毯實在太過舒服,陳念忍不住動了動腳,反復蹭在上面,細軟的絨毛擦著細嫩皮膚,被壓得彎下去,又調皮地彈起來,掃過足弓。
aha視線在oga腿部優美的線條處略一掃過,旋即禮貌地移到別處。
沙弗萊也不想,但這個眼前少年仿佛著難言的魔,任何一個和陳念待在一起的人,都很難做到不去看他。
沙弗萊在終端上點擊,頃刻間七八個型虛擬屏在兩人眼前展。
“我重新看過關陳家的卷宗,也托人去搜集了一些信息。”沙弗萊將不同的線索進行排序,“我猜管家應該么都沒告訴過你吧。”
“嗯,如果不是偶然遇陳詞,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自己還和頂層關。”
陳念垂著眼,看沙弗萊熟練地進行操作,雙手快得像在變魔術。
平時悶聲不響、經常走神的aha面對著電子產品,卻專注凝神,他體微微前傾,睡衣的圓形領口松垮,卻被胸膛平整地撐起。
沙弗萊比他表面上看起來要壯點嘛。
將線索整理好,沙弗萊示意陳念去看,他站起,光腳來到吧臺前,始調酒。
陳念按照順序依次點,關陳蔚的全部生平,便展現在他眼前。
這是他素未謀面的父親,不,這說可能不太準確,剛出生時陳念肯定過他,但這位元帥,從未出現在他的記憶過。
陳蔚年少成名,二十三歲以首席份從一軍校畢業,統領的一戰便是著名的阿爾金山保衛戰,以絕對出色的戰術安排被寫進教科書里。
此后陳蔚更是用數次戰役證明首戰告捷絕非運,他一躍成為整個軍部最耀眼的新星,深受年還年輕的皇帝賞識,很快成為皇帝的密友。
陳蔚總是能以最的損失重創前來進犯的原初生物,長期以來,各大信標被浩瀚海洋分隔,選帝侯制度的確立更是加劇了六大信標各自為政的情況。
但無論三水還是煙晶,六大信標中的每一個,都向陳蔚發出過領軍的請求。
十年的時光成為他生平上漂亮的一筆筆記錄,陳念知他父親是個英雄,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些。
轉折出現在十九年前。
一個平平無奇的清晨,位于格陵蘭冰雪高原上的六信標月光由于未知原因,突然隕落。
甚至連落基山脈上的三水都能清楚聽月光垮塌的巨響,那聲音響徹天際,足足持續了五十七個時。
陳蔚率軍前往月光,解救被困在環區平臺上的幸存居民,軍隊到達關海域,卻發現水面下早已滿是被坍縮廢墟吸引來的原初生物。
陳蔚重創海皇滄龍,成功救下月光的居民們。
他凱旋歸來,不久,元帥夫人誕下二子,難產而死。
后就沒么好說的了。
陳蔚被封為辰砂選帝侯,剛出生的孩子更是和皇室定下婚約,顯然是要保證陳家世代富貴顯赫。
沙弗萊這時端著酒來,他遞給陳念一杯,重新坐在少年對面,問“發現問題了嗎”
陳念翻去,最后看了幾眼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抬頭問
“我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