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并沒有什么急事要做的事,旅行嘛,慢慢來也沒關系。
整段旅程從第一天起就充滿了驚喜,老實說,傅天河被陳詞那天的行徑嚇了一跳。
素來冷淡的少年站在矮墻上,竟有橫刀立馬態,面朝大海,指著虛幻在風雪中的海市蜃樓,說要那里去。
聲音平淡卻堅定,如同只是闡述一件事實。
傅天河還是頭一回看陳詞副模樣,驚訝余,不免也心潮澎湃,天宮壓頂,圓月下發出豪言壯語,多么豪邁啊。
但快就冷靜下來。
九月對月光不太了解,但傅天河可知道多。
位于格陵蘭冰雪高原的信標月光在十九年前崩塌,崩塌過程持續了四月有余,僅有兩萬名居民幸存,以難民身份遷移至其信標。
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人能說清月光隕落的正原因,周圍的相關海域由于匯聚了太多原初生,也已經成為公認的禁區。
多年來有關月光的猜測眾說紛紜,那遙遠的神秘存在,甚至都已經成為了某種傳說。
有人說那上面隱藏著無數金銀財寶,對人類來說至關要的資源。
有人說月光早就同原初生暗中勾結,叛變了人類世界。
還有人說月光的隕落其實是事設置好的程序,在不久后的將來,其信標也會接連坍塌,人類最終將去無可去。
各種說法林林總總,不一而足,反正傅天河覺得都挺離譜的。
現在九月突然提起,傅天河就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給說了下。
傅天河特地強調了月光如今的狀況有多么危險,希望能夠打消少年不切實際的念頭。
想要從辰砂達月光,只有乘坐飛行器一條路,而格陵蘭冰雪高原上風雪肆虐,估計連降落地點都不好找,更別提根本就沒有官方航線,們還得有屬于自己的飛行器才行。
至于坐船過去,就更不可能了,洋中的原初生足夠把們殺死一萬遍。
但陳詞只是點頭表示我知道了,從那雙睛里,傅天河白,仍然堅定。
傅天河暫時勸不動,只能盡可能搜索網絡上更多有關月光的消息。
好在九月后也沒有再提起,讓慢慢地放下心來。
也許只是一時起意用不了多久九月就會把事情忘腦后。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霞光籠罩在海岸,借著最后的光芒,們抓緊時間找了合適的扎營地點。
潮水嘩啦永不停歇地響著,在靠近海面的地方休息,絕對不是什么好主意,兩人朝內側又靠了三里路,確定聽不見海浪聲音的才停下。
傅天河褪下背包,開始扎營。
陳詞站在身旁,剛想搭把手幫忙,那股被注視著的感覺就又一次出現了。
迅速轉頭看去,處都是斷壁殘垣,在最后霞光下呈現一抹暖色。
仍舊一無所獲。
就連朝著遠處鋪散開來的精神力都沒能發現異狀。
但陳詞篤定,那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