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們已經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如今也都洗漱完畢,可以休息了。
陳詞最和陳念發了句晚安,躺進睡袋里。
傅天河見要睡,將掛帳篷外的探照燈拿進來,休息時全黑暗的曠野留一盞燈絕對不是什么好主意,說不定也會引來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
如今的信標之上已經不存所謂的野生動物了,們也遠離海邊,但真正需要們擔心的,是人。
原初生物殘留的機械體不光吸引著傅天河,還引來了其的遺棄者們,們都是掙扎貧困線上的無家可歸之人,以拾撿機械件倒賣給鋼鐵廠為生。
傅天河和陳詞的行進有意避開了近海灘,所以直到現還沒有和這些人打上照面。
傅天河將帳篷拉好,將探照燈的光亮調至最小,包里拿出熒光小球,放頭頂的位置些許微光,讓周圍不至于全黑暗。
“關燈了。”
“好。”
傅天河關上探照燈,帳篷里瞬間黑了下來,只有小球發出的瑩瑩微光,投射帳篷布料上,像是夏夜草叢中的螢火蟲。
聽到身旁窸窸窣窣的聲音,是陳詞翻身尋找舒服的姿勢。
過了一會兒,少年安靜下來背對著,開始醞釀睡意。
帳篷的空間有限,兩人的睡袋緊緊挨著,寂靜黑夜中,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傅天河忍不住將自己的呼吸放得輕一點,再輕一點,生怕會打擾到陳詞休息。
想起兩人扎營的第一晚,自己磨磨蹭蹭,半天不敢鉆進帳篷里睡覺,甚至還打算直接拉睡袋外面得了。
們是未經結合的ao,怎么能睡一起呢
傅天河都把睡袋拉出去了,陳詞察覺到的意圖,撐起身把喊住。
“為什么不帳篷里睡”。
傅天河回答“影響不好。”
傅天河沒能雙琥珀色的眼睛中看到任何有關羞澀、疑惑或者有其考量的神情,陳詞面色平靜,搖了搖頭,只是簡單道
“沒事,來吧。”
陳詞表現得如此純潔坦蕩,落傅天河眼中,卻成了難以抵抗的誘惑。
是的罪。
傅天河到底還是進了帳篷。
兩人有各自的睡袋,并非同一被窩,就算如此,自己以aha的身份和未經結合的oga共處一室,也十足曖昧。
陳詞倒是睡得干脆,似乎根本不覺得是什么題,只留下傅天河心情復雜,一時半會兒的睡不著,又不敢輾轉反側,怕會弄出動靜影響對。
聽著少年平穩的呼吸聲逐漸綿長,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面前睡去。
陳詞仍牢牢戴著防咬合頸環,但睡著之,信息素若隱若現地飄散出來,淡淡的花香彌漫整帳篷。
香并不濃郁,但傅天河好像就要溺斃其中。
的腦子逐漸變得暈暈乎乎,好最終沒有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睡袋束縛著的身體,而理智束縛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