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他十六歲分化成aha時,陳詞才只有十歲,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小孩子。
他只要多看上別人一眼,都有可能會演變成對陳詞的深重背叛。
而面對年幼的陳詞,沙弗萊又沒有丁點想法,他不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
所以沙弗萊才選擇帶上神經適配器,沉溺于虛擬的世界。
把情感傾注到紙片人身上,總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以至于等到后來陳詞分化成oga,沙弗萊得知兩人信息素不敏感的噩耗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已經清心寡欲習慣了。
旁人總覺得皇室高高在上,好不風光,只有真正身處這個位置,才知道光鮮亮麗下,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父子倆沉默了片刻,皇帝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沙弗萊小時候比這還要沉默寡言,出了什么事都習慣藏在心里。
別的孩子總想千方百計的引起家長注意,沙弗萊卻正好相反,總是默默地自己玩耍。
這種穩重性格恰好是皇室最需要的,但皇帝很快又頭疼起來,因為沙弗萊實在太老實了。
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和算盤,卻很少反駁他人,這不是一個好的領袖該有的樣子。
二十多年來皇帝細心培養,總算讓沙弗萊的性格有所改善,這是托付了太多期望的長子,也因此無法像他的兩個妹妹一樣,自由地選擇人生。
皇帝突然道“下周一你和陳詞一起去榮軍院吧。”
下周一沙弗萊想了下,才反應過來那是成為陳蔚元帥的忌日。
每年陳詞都會前往祭拜,偶爾沙弗萊也會跟著同去。
原來這么快就又過了一年嗎。
“好。”沙弗萊答應下來,陳詞每年都會去祭拜,在冰冷的墓碑前放上一束花。
但對陳念來說,在沙弗萊詳細信息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長什么模樣。
確定沙弗萊的身體沒有問題,辰砂的核心維護也進行順利,皇帝沒有多留,讓沙弗萊早點休息。
沙弗萊和皇帝的感情很好,也沒必要講那么多繁瑣禮儀,只是坐在床上目送父親離開。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自己,沙弗萊抬手揉了揉額角,他現在還有點頭痛。
智能管家的聲音響起“殿下,剛剛皇子妃在詢問您的狀況。”
沙弗萊額角一跳“你怎么說的”
“我說您已經醒了,沒什么大問題。”
沙弗萊欲言又止,最終閉上眼,躺回被窩里“算了,給我關燈,睡覺。”
智能管家自動把他這副反應理解成了某種因為羞澀不能明確表示出來的高興。
它在程序日志中著重記錄下來,這就是人類的感情和情趣嗎確實很復雜,但它身為最完備的智能管家,還是很好的促進了兩位殿下的情感發展
等大婚的那天,酒席上一定會有它的位置吧,說不定它也能在其中找到一生摯愛的那位android。
又是深藏功與名的一天啊。
這一夜陳念睡得不太安穩。
興許是他故意聞了沙弗萊留下的血跡,信息素讓全身細胞飽含期待的活躍起來,渴望來得迅速又兇猛,他在衛生間里徒手弄過,也根本不解渴。
陳念忍不住再一次想念床底下的小蘑菇,還有十多天他才能回去,這期間究竟要怎么辦啊
無奈之中,陳念只能打了抑制劑,感受著欲念被強行壓制住,他又郁悶又難受地睡了。
夢境卻如約而至。
昏暗而寬敞的房間里,aha跪在深色的天鵝絨地毯上,他雙膝岔開,大腿和小腿被粗糙的麻繩捆綁在一起。
在黑色西褲的褶皺下,也許是稍不留神用力過猛留下的勒痕。
男人深深低著頭,結實的肩膀垮下,以一種全然服從的姿態面對著他。
也正因如此,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衣領口里空蕩,能夠清楚看到里面的更多光景。
陳念坐在床邊,抬起腳,赤裸的足踩在aha胸口,稍微施加力道,然后一路向下挪動
鉑金色的發梢隨著呼吸顫動,他仍是老實巴交的模樣。
只有在實在難以忍耐之時,才會渾身緊繃著抖動一下,從鼻腔中發出短促的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