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生物的襲擊摸不到具體規律,它們何時到來不是大家能夠決定的。
然而在大皇子和皇子妃殿下前來視察這天,環海基地遭受大型原初生物的猛烈進攻,甚至讓兩位殿下身處險境,就成了無法原諒的事故。
軍官們誠惶誠恐,生怕兩位殿下會大發雷霆,別是皇子妃,他素來在白塔中嬌生慣養,如今第一次前來視察,本該是高興的事,卻遇到這樣的襲擊,渾身濕透,滿身血跡不說,甚至親身加入到戰斗當中。
都怪他們守衛不,才讓皇子妃殿下受了這樣的苦。
好在陳念不在,他望著滿地狼藉的魚蝦尸體,有被鐵鍬拍碎的,也有被他踩死的,甚至覺得有點爽。
腎上腺素緩慢消退,陳念才后后覺地感到腦袋發疼,他拍自己的一巴掌,實在有點太用了。
陳念默不聲地揉揉發昏的腦袋,這一舉動自然落在了沙弗萊眼中。
“剛才什么要打自己”他仍舊不理解。
“待會兒和你說。”陳念小聲道。
方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詭異太古怪了,么原初生物竟然向他傳達著同一道信息。
它們在呼喚他回去。回到哪里去什么他們很熟嗎明明之前從沒見啊。
陳念不傻,直覺告訴他,這事一人可能應付不來。
也許他應該像在陳蔚故居桌下發現熒光面板時樣,把事情告訴沙弗萊,一人曉,也好有商量出的余地,碼能不讓他么慌。
陳念和沙弗萊被護送著,前往更安全的內圈平臺。
陳念渾身都濕透了,臉上和衣服全都沾染了淋漓血跡,好在都不是他自己的,壓死香螺的口袋更是一片狼藉。
他緊急洗澡,基地這邊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其他常服,陳念就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水兵服,別說,蠻合適的。
只是身上似乎留著若隱若無的腥味兒。
陳念抬手嗅了嗅自己,有點嫌棄。
先前口袋里碾碎的香螺被當垃圾扔掉了,但陳念把顆螺母洗干凈,留在了身上。
說到底也是他頭一次遇見這樣詭異的事情。
沙弗萊也將自己重新弄干凈,換上身新衣服,他直接穿了軍裝,身形挺拔,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沙弗萊這樣了,陳念是忍不住看了幾眼。
兩人坐在長椅上,一時半會兒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思。
陳念透窗戶望向無際海面,炮火和原初生物受傷留下的痕跡已經被水吞噬殆盡,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想象就在半小時之前,發生樣驚心動魄的戰斗。
陳念將螺母掏出來放在掌心,給沙弗萊看。
“之前我不是問你能不能從香螺里聽到聲音嗎”
沙弗萊嗯了一聲,道,“不我確實沒聽到。”
陳念“但我聽到了,像是有人在你耳朵邊上輕輕說話,卻又完全聽不清內容。我把香螺放到口袋里,剛才它被擠碎了,我在它的肉里發現了這顆螺母。”
“它是只原初生物。”沙弗萊給出結。
陳念點頭,他遲疑了一下,終是輕聲道“沙弗萊,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沙弗萊頗外,“什么要問這,我不是目前止唯一道你們小秘密的人嗎咱們一調查了么,在元帥的故居里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呢。”
陳念也道沙弗萊是目前止,他唯一能夠托付信任的人。
他這樣問,只不想讓自己更有底氣一些。
“我聽到了聲音,剛才襲擊我們的只大章魚,向我說話了。”
沙弗萊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