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弗萊那位“軌”的未來皇子妃,正跟傅河走在超市里。
陳詞買了狗繩和尿墊,k41暫時不適合領外面去溜,吃喝拉撒都得在房間里解決,如能解決在尿墊上起碼好收拾一些,至于狗繩,如需要門,肯定要拴著。
今晚第三次前來超市的傅河還沉浸在方才的演奏之中。
在傅河看來,九月彈得比頂層的年輕鋼琴家要好得多,也許有他的愛慕濾鏡加成的因素,但九月的實力毋庸置疑。
那位可是拿過很多鋼琴大獎的貴族少爺,豈不是意味著假如九月愿意,也能在眾多比賽中拔得頭籌
光是獎金就能拿手軟吧,就不至于帶著家里人去黑診所看病了。
不過,既然九月把琴練了如此神入化的境,也不可能不知道有很多能拿獎金的比賽。
然謎團多了一個啊
傅河輕輕呼口氣,他已經學會不再難為自己了,九月直現在還不愿意暴露實姓名和身份,傅河信一定是有足夠的理由,等合適的時機,自己肯定有機會知道。
況且他很享受兩人現在的關系和處模式,甭管少年在介意著什么,起碼此時此刻的“九月”,是獨屬于他的。
兩人去旅店,進了陳詞的房間。
k41似乎累了,正趴在板上,聽兩人開門的動靜,警惕站起身來。
發現來人是陳詞,它強撐起來的眼皮重新耷拉著,溫順趴伏在。
似乎已經知道兩人不會傷害它了。
陳詞盡可能在床邊和衛生間的板鋪了尿墊,雖然他覺得k41應該還不會用,不過多鋪一些,總有尿對方的幾率。
傅河再一次給k41檢查了傷口,他仔細清理的縫線處不再流膿水,耳朵里也露原本的顏色,看起來好多了。
不愧是恢復能力極強的犬種,也許等明后,他就能給k41洗第一個澡了。
蹲在旁邊撫摸著狗的頭頂和脊背,見時間也不早了,傅河再次囑咐陳詞如現什么情況隨時去找他,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陳詞坐在床邊,查詢關于比格犬的資料,簡單來說,這是種很活潑吵鬧的狗,畢竟最初它是作為嗅覺獵犬現的,日常需要的活動量很大,不適合家養。
特別是目前絕大多數居民都住在樓房內,沒有足夠的空間供它進行奔跑玩耍,狗的活動量得不滿足,就會瘋狂拆家,無對人對狗,都是種折磨。
但從研究所里退役的實驗犬不一樣,它大多磨去了性,溫順得讓人落淚。
陳詞用狗繩牽引它,在房間里慢慢走了幾個來,k41步伐猶豫且踉蹌,要不是知道板干凈整潔,陳詞都懷疑它其實是走在鐵蒺藜上。
之后陳詞把臟衣服洗晾,洗了個澡,吹干頭發,打算就此睡覺。
他給k41在碗里倒了些狗糧,狗之前應該嚴格控制著飲食,瘦得都能摸骨頭,陳詞怕它吃多了腸胃受不了,就只倒了一百克。
做完這些,他終于躺床上。
屋里多了一只其它生物,陳詞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睡得好,他戴上眼罩和耳塞,規整平躺在床上。
k41很安靜,而他已經適應了房間里的狗臭味兒。
夢境是何時來的陳詞不知道。
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短短的腿和一雙的手。
他跟在一席白大褂的研究員身后,是自己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在陳詞十八年的人生中,有很多時刻,身邊都伴著的身影。
年幼時陳詞在心里暗自把當作母親,雖然并不是。
這一次,不是走在研究基干凈整潔的白色廊上。
周圍和頭頂的弧形結構更像是管道之中,腳下鋪得平整。
“我要去哪里”陳詞問,那時的他還是童聲。
負責人頭看他,夢中陳詞看不清的臉,但知道那表情一定是哀傷的“我要去見一些其他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