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血液都被過濾了一遍,但不于血液透析是將體無排出的垃圾物質濾掉,被從陳詞的血液中剝離的,是最有用的成分。
可怖的針頭被拔出,針孔立刻被按上,陳詞坐起來,負責人輕聲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陳詞搖搖頭,有人端過一支溫好的營養液,等針孔止血了,他喝下去補充能量。
仍然是最熟悉的暈眩和惡心。
陳詞在無菌室里經過半個小時的觀察,確認無大礙,才被允許出去。
他剛一踏出無菌室的門,沙弗萊就關切地靠過來,他伸出臂讓陳詞扶著穩定形,低聲問“還好嗎。”
“沒事。”
無菌室旁的門牌上,燙金的ashes的字樣一如既往。
這些從陳詞血液中過濾出來的物質溶于昂貴的特殊溶質中,將經過進一步的提純和加工,被送往位于六大信標底層側邊的防疫站。
兩人未立刻離開,而是沿著走廊繼續向著更深處前行,最終來到了安全房。
謂的安全房是基地里完全隱蔽的地方,沒有任智能設備存在,杜絕一切被監控的可能。
也許這里是辰砂最安全的地方。
“你想和我說什么”陳詞面色蒼白,嘴唇也失去血色,每一次做完檢查,無論被照顧得好,他都會很不舒服。
昨天沙弗萊要求陪著他一起過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沙弗萊看在眼里,忍不住擔憂,他道現在他最能為陳詞做的,就是趕快事情說完,好讓oga回去休息。
“元帥忌日那天,我和陳念一起去了榮軍院祭拜元帥,晚上在那里住了一晚,陳念睡在元帥曾經的房間里。”
“半夜他突然看到了淡紫色的光芒,從元帥的桌子下面發出。”
聽到“淡紫色光芒”的那刻,陳詞抬起眼來。
“陳念嚇一跳,我叫過去查看情況,但無論怎么觀察,我都完全看不到他描述的光。”
“最終在他的指引下,我意外在桌子下面發現了暗格,里面放著一張避難的設計圖,時我刮了一些暗格表層的碎屑帶去化驗,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但我一直沒敢告訴陳念。”
陳詞“是什么”
“結果表明,那是ashes的失活謝物,你道的,感染過ashes的人普遍會發生眼部病變,ashes侵占眼底,使得細胞對謝物的特殊波產生反應,也就能夠看到別人看不的存在。”
“”
陳詞喃喃道“他和我一樣。”
沙弗萊輕輕點頭“是的,陳念和你一樣,你們有著共的天賦。”
“我當時沒戴套,直接接觸了那東西,還好此前接種過疫苗,謝物也早就失活了。”
沙弗萊頓了頓,輕聲道“我一直沒告訴陳念,只說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就是想尋問你的意。”
陳詞“不要告訴他。”
意料之中的回答是如此干脆利落。
“那你要隱瞞到什么時候”
“能到什么時候就到什么時候。”陳詞淡淡道,“我既然已經保護了那么多人,也能夠多保護他一個。”
沙弗萊說不出話來。
他鼻子忍不住發酸,深吸了氣,道“陳詞,我”
“沙弗萊。”陳詞卻料到他會說什么一般,打斷了aha的話音,他直視著那雙寫滿愧疚的眼睛,認真地對他說
“我不需要心疼,你道的,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